吴又轻趁着她爬起来,弯腰把地上的镰刀捡起:
“来啊,看是你死,还是我死,反正我是死过一回的人,大不了后山就多埋我一具尸体,你可不同,你死了,你儿子,你男人,你幸辛苦苦的一切,都是别人的。”
吴又轻气血攻心,那双漂亮的葡萄眼瞪的圆圆,眸底纳藏着狠辣,她挥着手臂的镰刀往人群划去一圈,吓的看热闹的人连连躲开。
“还有你们,我可警告你们,若是谁再欺负我妈,我就拿着镰刀夜里爬过你家墙头,悄悄把你们脖子抹了,我可是个疯子,疯子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没人敢吱声,只是在心里想这眼妹是真的疯了,以前见着人脑袋都不敢抬高,现在竟然敢拿起镰刀吓唬人。
吴又轻扫了众人一圈,回头去揪着周云秀胳膊,她缩着脑袋,真怕那镰刀会随时把她脖子抹了。
“你说我妈偷你家稻穗是吧,证据呢?”
周云秀瞟了一眼镰刀还在吴又轻手上,气势瞬间弱下去,那厚黑的嘴唇动了动:“我去解手回来,看她弯腰蹲在我家地里头捡东西。”
“我只是想抓几只蚱蜢回家喂鸡。”孙瑞萍把背篓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有稻穗,有串成团的蚱蜢。
她害怕吴又轻真的动手伤人,只想尽快把这事给说清楚。
村里人看着孙瑞萍倒出来的稻穗,谷壳细细的,颜色浅黄,多半是糯稻。
糯稻比粳稻早熟,地里的糯稻已经全收割回去,孙瑞萍框里的稻穗明显是捡的。
连吴又轻这外行人都能看出来这两种稻谷的区别,她抓一把,塞周秀云脸上去:“这,是你家的稻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