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眼中多了几分温柔的笑意,伸手去接那手绢。
余欢一愣,完全没想到那手绢就那么落在了许望的手里,顿时羞红了脸,躲进了雅座,关上了窗。
楼下的许望握着那方手绢,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身后的榜眼和探花眼底的笑意都深了几分,对视了一眼没有多言。
许望的指尖轻轻触着那绣着并蒂莲的地方,忍不住地喜上眉梢。
春风得意马蹄疾,不如佳人倾情予芳绢。
凌殊羽倚着窗口,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虽说余欢戴着斗笠,凌殊羽认不出来,但是看许望的那个反应就知道,那犹犹豫豫的人就是余欢。
看这样子,许望和余欢之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凌殊羽看着余欢和许望情深意真,自然也是欢喜的。
“走吧,回府。”凌殊羽来此本就是图个新鲜,对于许望和余欢之间的事情,她并不想多管,眼下这种情况自然是极好的。
“是。”木渐应声,带着木暖和木晴跟上凌殊羽的脚步。
因为新科状元要游街的事,今日京兆府派了大部分的人去了维持游街秩序,凌殊羽再坐马车回王府路上就空了许多。
街上的人不多,凌王府的马车行驶过,都会有人自觉地让道,所以车夫驾车得特别轻松。
马车内,木暖还在和木暖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方才的情景,突然马车一震,前方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
紧接着传来车夫驭马的声音,然后马车一阵晃动,过了一会儿才稳住了马。
“怎么赶车的?”木晴最先反应过来,掀开车帘训斥道。
“木晴姑娘。”车夫哭丧着脸指了指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小的冤枉啊,分明是那个人扑上来的。”
木晴瞥了一眼那蜷缩在地上的人,眉头紧皱“我瞧着,分明是你撞了人还不认。”
“我的小姑奶奶……”车夫登时被木晴的话吓住了,连忙解释道,“真是他撞上来的,小的真冤枉啊……”
“行了行了。”木晴懒得在这件事情上同车夫多费口舌,又瞥了一眼缓慢爬起来的人,冷声说道,“把你身上的银子都赔给他。”
车夫顿了一顿,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地掏出了身上的银子,下车走到那人的身旁,将银子递给他“呐,赔给你的。”
那青年浑身衣裳凌乱,头发也乱成了一团,只淡淡地瞥了一眼车夫手中的银子,抬头看向车帘紧闭的马车“车内……可是无瑕郡主?”
青年的声音沙哑得难听,透着虚弱无力。
“诶!”车夫连忙拽住青年的手,眉头紧皱,“做什么?你还要讹上我们郡主不成?你别过分啊,我看得清楚,方才那一下子不重,这些银子够了,别贪心……”
青年又一把推开了车夫的手,执拗地看着紧闭的车帘,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又重复问了一遍“车内……可是无瑕郡主?”
“你是什么人?”木晴侧了侧身,挡住了青年的视线,眉头紧皱,从怀里掏出装银子的荷包,“若是那些银子不够,我这里再匀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