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回忆丢给两个人,一个人丢了皮囊,另一个逐去岁月。
椒图拔剑。
世人少知皇子们用的都是些什么兵刃,据传说都是些千奇百怪却很趁手的上古神兵,但没什么人知道椒图用的是剑。
整个鼎王朝有资格用那几把上古流传下来的神武的,除了他的九位哥哥以外再无他人。
他只得用剑,也只有资格用剑。
“你可知道,我的梦想,是做一代剑神?”
喃喃自语间,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赢昶带来的几百余人,尽显疯狂本色。
兴许这便是这位鼎王朝十皇子的真正本色。
他既是那个幽居深宫躲在母妃裙子后头的怯懦小鬼,也是渴望江湖儿女豪迈气概的豪侠。
“想不到啊,十皇子竟然会驾临我这小小的画骨城,真是令我等小民荣幸。”赢昶嘴里说着敬重,手里却是磨刀霍霍,双手间的两把锋锐锯齿已经是蓄势待发。
“既然明知我的身份依旧追杀过来,想必我今日难以活着离开。”
“不错,若是下人没有得罪十皇子,我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我听到消息,说十皇子如今是在前往封地的路上,既然已经得罪了十皇子那恐怕皇子一旦到了封地也会是我丧命之时。”
“真是命途多舛,想必阁下心里也烦的紧。”
“不错,皇室中人继承封地需要隐姓埋名这一条可真是添了不少麻烦,原先我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好说也要让我手下的小兔崽子们收敛些,可惜事已至此……”
“其实,阁下只要愿意把那几个冒犯过我的闲汉交给我,我可以不计较此事。”椒图抿了抿嘴唇,提出一个诱惑赢昶的建议。
不过他犹豫了片刻笑出声来,“十皇子说笑了,人我可以给你,但你真的会放过我吗?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他难道也会放过我吗?”
椒图微微一愣,没想到赢昶也看得通透活得坦诚,他不在意袒露自己无视手下姓名的劣根性,只是怕自己迫害十皇子椒图的消息被鼎皇知晓而危害到他自己的性命。
“你倒是个真小人。”椒图点头示意。
他不以对手是个小人为耻,反倒是表示赞同。
世间多是伪君子,难得真小人。
“那,来吧。”
他拔出腰间短剑。
他一向最爱使短剑,皇室中人爱用短剑的不多,皇子中更是只有他一个,除了他的九个哥哥,九子之外的皇子使剑,多是贪图那一点寒芒凌厉,哪里知道什么真正的剑者王道。
但他却不同,虽然那个女人对待诸皇子多是一般的态度,疏离间总是有些若有若无的关怀,但是所有皇子都有幸得到过她的指导。
那个女人叫素菊。
在江湖上人称“剪水”。
我有一剑,可剪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