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常见吗?”
“咱们中原不是也有,干嘛羡慕瓦剌人,那么野蛮。”
董氏被满街露胳膊露腿的瓦剌人吓到了,总是习惯性的厌弃瓦剌。
“中原哪有彩旗,只有普通的旗子好吧。”璚英不服输的说道。
“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董氏也不再与璚英争辩,“这伊犁马你在哪里买来的?”
“我正要同您说呢,这马居然是我从一个瓦剌商人的手里,搞着价钱才买到的。我觉得蹊跷,就问问他,谁知他嚣张的很,居然跟我卖出天价来了,绝口不提伊犁马的来历。”
“真有此事?”董氏一惊,这可不是小事啊。
“千真万确,我怎么会捏造事实?哥哥呢?”
“你哥整日呆在翰林院你又不是不知道...”
董氏再深居简出,也明白这伊犁马意味着什么,赶忙去书房找了柳谦,和璚英把这件事与柳谦说了。
“瓦剌人,给中原卖天价马,这马还是中原产的?”柳谦也觉得不可思议,可看着眼前纯种的伊犁白马,不得不猜测起这背后的因果。
“老爷,夫人,杨士奇大人带着杨稷大人来了。”门口的小厮进来通报。
“杨士奇大人?”璚英猜到是为了上次的事情,看了一眼柳谦。
“快请进来,咱们去正堂接待。”董氏仍是不敢怠慢,几人匆匆向正堂赶去。
“杨大人,身体可还康健?”柳谦一见杨士奇,便打了招呼。
“年老体衰本是常事,现在除了腿脚不方便,脑子还能认人,识字什么的,倒不是太麻烦。”
杨士奇命人把赔礼一盒一盒的放下,才敢应答。
他身后站着白氏,此时正满怀歉意的看着璚英。
“快坐快坐。”柳谦还是客气的。
“先不着急。”杨士奇笑着婉拒了,一把拉过一边埋头不语的杨稷,让他好好跪着。
“给...给柳乡君赔不是了。”
璚英一惊,哪有男子这般屈尊向女子赔罪的,而且还并没有真正伤到她。
“这...这可如何使得?”一边的董氏和柳谦都不开口,璚英只能命人快将杨稷扶了起来。
“柳乡君可能原谅我了?”杨稷还是低着头,语气颇有些蛮横。
“我又没有受伤,杨大人还是不必如此的。”看来是杨士奇大人逼着杨稷了,这点面子她还是会给的。
杨稷冷哼一声,甩袖避开了来搀扶的下人们。
本就无意伤到柳乡君,明明是她多管闲事...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柳家并没有人受伤,杨稷大人也不必介怀了。”董氏看璚英是真的不在意了,才打着圆场。
“杨大人若是此时无事,可否同我到一旁说话?”柳谦终于说了话,心里却还装着伊犁马那件事情。
“无妨。”杨士奇眼神警告了杨稷,便跟着柳谦进入一旁的抱厦里。
柳谦看杨士奇腿脚不方便,还命人垫了青丝引枕,才把刚刚的伊犁马那件事情,给杨士奇说了一遍。
“此事若是属实,绝对与王振脱不了干系!”杨士奇听了,心中冒火。
“杨大人先别急,伊犁一直属于中原,想必是当地的官员勾结了边境瓦剌,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们以为只针对王振,怕是查不出来什么,就是真查出来了,皇上也会护着王振的。”
“那照你说,这件事该当如何?”
“伊犁马事小,但勾结边疆事大,不如先调查王振这几日的行踪,再派人去边疆一探究竟,到时候真相自然水落石出了。”
“那就这么办,明日我差人,快马去边疆,你联系锦衣卫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是。”柳谦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