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顾照清终于顺利到达京城,在祝齐钰的帮助下置办了房产,方老先生那里也点了头,就在会试结束之后进京了。
杭州府的会试与京城差不多,结束之后一通宴请就可以准备一个月之后的殿试了
“少爷,前院已经准备停当,就剩后院了,您看要怎么办?”阿辉把负责的小厮帮工们聚集到一起,问道。
“就先这样吧,后院先不管了,收拾整洁就好。”顾照清没想太多,反正是早晚要离开这房子的,干净些即可。
“少爷平日讲究,怎么独独在这事情上过去了?”阿辉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自有考虑,你不是也知道理由吗?”顾照清问道。
阿辉像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赶忙噤了声,又去打发人整理后院了。
顾照清看着院子里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整理,约莫着璚英收到信也有几日了,自己刚进京的时候遣人去告诉过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想自己?
看了一会,觉得这里问题不大了,便回到屋子里,换了身衣裳,拿了登门礼,叫上阿辉一起去拜访柳家了。
璚英此时正在院子里散步,听人说皇上预备在殿试之后举办围狩,料想着是一定有柳家的,苦恼着该怎么见那些未曾谋面的高门贵女们。
忽然听人来报,顾照清来了。
“顾照清?”璚英惊讶道,这么快?她才刚收到信不久,算着顾照清此时应该还是忙着整院子呢,怎么就打点停当了?
“是的,小姐。”门房小厮躬身回答道,“顾公子此时已到了正堂,见着老爷夫人了。”今日柳谦沐休,倒是个合适的时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璚英愣了愣,赶忙拉着彩云从后花园小跑到正堂。
顾照清坐在正堂里呈了登门拜会的礼物,顺便跟柳谦说着柳老太爷的情况。
“柳老太爷进来身子骨倒还好,还是像从前一样常去师傅那里下棋。”顾照清道。
“——父亲?母亲?”璚英一路小跑到正堂,迈开步子可就进去了。彩云一路在后面劝着也没能让璚英停下来整整衣裳。
“璚英,快来,是顾公子来了。”董氏笑道,“又去哪玩了,怎么这么喘?”
顾照清看着璚英,由于跑着来的缘故,脸颊上染了一抹绯红,玉颈下便是齐胸的衣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十四五岁的少女已有了身段,顾照清只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下去,所幸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握着拳行了礼。
璚英看了看顾照清,见他不怎么看自己,笑着说道,“可不是嘛,玩的太开心了,本来都不想过来了。”
“这孩子,什么时候能像别家小姐一样?”董氏把璚英拉到屏风后,仔细整理了衣裳,又重新戴了簪子,才重又带着出来。
顾照清此时已同刚到的柳冕英聊了好大一会了,才看见璚英缓缓从屋里走了出来。
璚英看着顾照清长身玉立,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却带着刻意的淡漠,忍不住失望的想,他是有了新欢了?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是这样的人?
不再看那笔挺的身影,自顾自的坐着听人说话。
“璚英,怎么不说话啊?”柳冕英看妹妹话出奇的少,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璚英目光盯着杯中飘着的茶叶,晃着脚说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柳冕英不解,“你这么久没见过顾照清了,就不想好好说说话?”
“说什么?”璚英挑眉看着柳冕英,一连倔强的娇俏。
“额...没什么没什么。”前两日柳冕英才同方江申讨论过养妹妹的事情,刚说过璚英通情达理,惹得方江申羡慕的不行,这下可算知道了为什么都说及笄前后的女孩最不好相处,原来都是这善变的脾气。
柳冕英不敢再说什么,说多错多,家里妹妹地位更高些,还是算了吧。
董氏看看璚英,看看顾照清,心中约莫明白了几分,笑着说道,“璚英,怎么就不开心了,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见了什么人了?”
董氏这样说,在场的谁还有不明白的,丫头婆子只管低头偷笑,就连柳谦带了笑意,明白了情窦初开的少女心思。
柳谦想了想,说道,“你们自己聊吧,我还要去兵部一趟,失陪了,晚些还望顾公子能留下来用晚餐。”
顾照清想着那边也没什么事情,便笑着答应了。
董氏拦着顾照清,拉了柳冕英一同去送柳谦,便笑着出了门。
“母亲?我也去送父亲。”璚英愤愤的瞪了一眼顾照清,就想要出去。
“你还是替我们带着顾公子在府里散散步吧。”董氏拦了璚英,跟着柳谦便出去了。
这都是在干什么?!?璚英难堪道,干嘛刻意让自己和顾照清独处?
却又耽搁不下,只好重又倒了茶,招待了顾照清。
“璚英,”顾照清终于放下心来,握着她倒茶的手腕,“怎么这般疏远我?”
少女细细的手腕只轻轻一握,玉白光滑的肌肤与芙蓉色的勒花袖口相衬,手下握着的地方又是细腻的触感,抬头看着少女莹润的脸庞,有些心猿意马。
“我疏远你?”璚英挣脱了顾照清,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也不是是顾公子心怀壮志看不上我一个内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