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夫人哭着求柳冕英留人,又跪步到张老爷面前诉苦,张韵已被强行带走,张家这等小官家族,实在是不能跟柳家抗衡啊…
“你说什么?”
赵夫人回到赵府后便越想越不对劲,好好的姑娘遭了罪,怎么连家都不要回了?一路上也把这事情给赵老爷说了,赵覆也认为不妥,便吩咐下人备了马车,带着赵晋之赶往柳府。
“开门!”陈氏深夜来柳家,到底是心惊胆战的。但是说到底是亲家,自己来接女儿又有何不妥?
语气便强硬了几分“快把你府门打开,静姐儿要回家!”
下人们点着走马灯,昏昏暗暗的照着柳府的大门,黑油锡的兽头门环狠狠的拍着大门,却一直不见有人来开门,陈氏直觉大事不妙,莫非这柳家又有所图?
“你先不着急,等一会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赵覆一同随行,心里何尝是不担心女儿的?只是面对柳家人,要沉稳些才好说话。
“我如何能不着急?静姐儿从宴席中出走,一直到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我这个当娘的连个头发丝都没见着,你叫我如何能不着急?”赵夫人手中紧紧捏着帕子,一脸焦愁的问赵覆。
“到底是深更半夜,你这样吵,又是叫外人看我赵家的笑话?还是告诉周围邻居,我赵家女儿出了这等事?”赵覆想起前段时间的流言,便对陈氏更失望了几分。
“无论如何,先等会再看情况。”赵覆说道。
“赵家人在门口?”董氏斜瞥了来报的小厮一眼。
“是,奴才听着像是为了咱们府为何不开门而争吵了。”看门的说道。
“那就让他们吵,我到要看看,把我柳家闹出这等事来的毒妇,能翻出什么浪花!”董氏一拍桌子,忍不住骂道“这赵家…我是不准备让他翻身了!去把门开了,放赵家人进来。”
“翻身?母亲还是太过仁慈。”柳冕英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哭着发抖的张韵道“倒要让张小姐和赵小姐永无宁日才说得过去。”
又遣人把另间屋子的赵静之拉了过来,怒道“今日你敢竟伤我妹妹,我便不管你什么赵家张家的,该怎么打怎么打,该怎么罚怎么罚!”
赵夫人和赵覆还有赵晋之一进屋便看见这番景象。
女儿在椅子上缩着发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布料是好的,勉强拿披风包了身子才不至于暴露。地上跪着张韵,一看就是经过好一番审问的,还有角落里那两个男子,身上还带着伤,怕就是伤了赵静之的那个…
“静儿!”赵夫人看女儿这副样子,扑上去好一顿痛哭,拿着帕子上下擦着,止不住的问赵静之有事没事。
“娘!”赵静之才是什么都不敢说,紧紧地裹着披风,止不住的哭。
“赵夫人,容我来向您解释这事情的由来。”柳冕英上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赵小姐鹿鸣宴时离席,便被这两个中途混进来的贼人强抢,所幸附近有柳家的小厮丫鬟们正巧去赶马车,发现了救下,才不至于酿成大祸。”
“回来之后我已替赵小姐好好审问了贼人,才发现是张家小姐张韵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