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须再次摇身一变,变回了自己,“这世上有一种法术,称为幻身术,可以随意变成任何一个人。若有谁要嫁祸冒充,也不是不可。”
“须公子护着荋鸢,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请少帝天妃明鉴。”雨杉期待地看着斩溪,又看看翎柔。
斩溪不语,看上去是不信她的话,却见翎柔天妃问道:“雨杉,你的仙侍是何时在瀚宇殿外遇见须公子的?”
“亥时。”
翎柔又看向斩溪:“斩溪,须公子是何时离开瀚宇殿的?”
斩溪皱了皱眉,孜须确实是亥时离开瀚宇殿的,可是他还是不愿怀疑他。“昨晚事情这么多,我哪记得住这种小事啊!”
“那须公子可还记得?”
“孜须昨夜身体不适,也记不清了。”看斩溪的表情,分明是记得的,只是护着自己才没说。他若是故意说错时间,倒会引他怀疑,若是说了正确时间,又会引翎柔怀疑,最好的办法,还是装糊涂。
“可真是巧啊!”翎柔端起一杯水,饮了一口,“少帝信你们,本宫却是不信。孜须、荋鸢,你们可有办法自证清白?”
她不敢看孜须,只觉得自己明明想着不要牵连他,却又牵连了他。“启禀天妃,当日雨杉少妃和荋鸢竞争少妃之位,因少帝心系荋鸢,一直耿耿于怀,想除掉荋鸢。荋鸢虽然身份卑微,不配成为少妃,也已经被贬为奴婢,受到了惩罚,但是和魔界勾结是大罪,断不敢认。”
轻儿说得动情,翎柔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辩驳。方才见雨杉激动的样子,确实不排除是她陷害。她看向孜须,“须公子,你可有什么话说?”
孜须看了看轻儿,往前一步,“孜须昨夜并未见过雨杉少妃,更未见过荋鸢姑娘。这事不仅仅关系着荋鸢姑娘的清白,也关系着孜须。”他顿了顿,“如今,我们都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没用的。烟池向来有过冰钉阵自证清白的传统,孜须,愿过冰钉阵。”
“孜须!”斩溪慌张地喊道,“本王信你,你不必再说。”
“斩溪!”翎柔不悦,“你是烟池之主,又怎么能轻信他言呢?就算你信须公子,但是又如何堵得住烟池悠悠众口?”
斩溪不语。
孜须见状,拱手道:“天妃所言极是。今日之事,若我无法自证清白,就算没有证据能定我的罪,也难掩悠悠众口,他日又如何在烟池立足?”
轻儿不知冰钉阵是什么,但是看斩溪的反应,定没有那么容易过。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开口。此事皆因自己而起,孜须是被牵连的。若是自己出口阻拦,只怕更会让大家怀疑孜须和自己串通一气。他如此决绝地要过冰钉阵,便是想用决绝的方式,消除大家的怀疑。
他向来做事早有防备,既然主动提出过冰钉阵,定是心里有底的吧?
想到这里,她便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时候,他们之间撇清关系,才是对彼此都好。
斩溪也不再阻拦,“传刑司水君。”
没多久,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手持一把冰剑走进瀚宇殿。行礼之后,便听斩溪道:“布冰钉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