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你可没这么大的能耐!你不过是凑巧碰上了。”陈媛笑着轻捶了一下陈峥。
林文先,他先是书院的杂役,然后才是书院的学生。
其他学生上课的时候,他必须做好书院分派的活。这样艰难的情形下,他还能在书院内保持第二名的成绩,真是十分难得。
最近气渐暖,林文先需把寄宿学生的冬的厚被子,换成春的薄被子。
“明日便是旬考,先生多半都是让学生自己在教舍温书。一些人逃课,比如赵海!当时没有人会在意的。”陈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轻轻地用指尖扣着自己的额头。
林文先正在整理被子,赵海找来,讨要明旬考的试题。
“林文先被逼急了。已经做好了同赵海同归于尽的准备,他事先准备好炼子。”陈媛的话语,向众人展现出当时凶案发生的一幕。
赵海想来吊儿郎当,躺在不让林文先干活。
林文先在赵海的言语下失去了理智。将被子一掀,把赵海包在被子里,随后拔出藏在身上的匕首,边赵海捅去。
“林文先是个聪明人,他很快想出了应对措施:嫁祸。而徐长乐就是他要嫁祸的对象。”
“起来徐长乐为人还算不错,林文先为什么要嫁祸给他?”就算讨要,陈峥也只想借机教训一下徐长乐,陷害他杀人,陈峥万万想不出。
“为了去西宁陶家的名额!西宁讲学名额难得,徐家与陶家有亲,徐家自己就有名额。
徐长乐愿意放弃学院的竞选。这样一来,名额就很可能落在了常年都是第二名的林文先身上。谁知旬考在即,徐长乐变卦了,他同先生要求参加竞选。”
陈家人面面相觑,徐长乐突然去参加书院的名额竞选,还不是因为前阵子徐家赔偿了陈家两个名额。徐家有了短缺,徐长乐才从别处找补。
至于王康怂恿徐长乐做假证一事。陈媛轻描淡写。上位者也有意放过。便不了了之。
“所有人都在温书的时候,林文先有大把的时间布局。赵海身材矮,他将赵海包在被子里,抗到藏书室,不易被人察觉。就算有人看见了,一个杂役将被子拿出去晒,也不会有人起疑。”
“言之有理!”张大茹头,认同陈媛的推断。
那一席带血的被子,陈媛心中有了推测,来没来得及证实。
一个衙役急匆匆的前来禀报:“大人,出大事了。云山书院又有人死了?”
“是谁?”在座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云山书院秦院长。”
刚蒙蒙亮,云山书院外的已经挤满了人,都是这条街上的百姓,他们的手臂上不约而同的系了一根白布条。
不停地抽泣声传入耳中,陈媛莫名的shi润了眼眶。
这世间,再难找到这样的一个人:对女子求学抱着肯定的态度。
当踏入云山书院时,悲赡气氛更加浓烈。
那些是曾经受过秦院长教导的人,纷纷对着秦院长仙逝的方向跪拜着。
越过人群,来到秦院长的房前。是正在就读的学生和任职的夫子,悲痛的哭声,诉着人们对秦院长的不舍。
鉴于陈媛在推断林文先杀人手法的表现,张知府默许了陈媛的跟随。
还未进入房间,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