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欢学院食堂的红烧肉,每次煮红烧肉他都会留在学院用午膳。最讨厌姜葱蒜,每次菜里有这些都会挑掉。”
“夫子您连这都知道。”陈媛大感惊奇。
“全学院现有三百六十八个学生,每一个学生的事情,老夫都记得。”老夫子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颇为自豪的。
“那夫子,你现在要去哪里?我扶你过去!”陈媛搀扶着秦夫子,关心着。
“去瞧瞧那群臭小子。都是不经事的年纪,别给吓坏了。”
陈媛陪同老夫子来到教室。一个个原本都坐着的学生都连忙起身,恭敬道:“秦院长。”
陈媛错愕,没想到这位老人家尽然是云山书院的院长。
“你们且都安心,黄大人会查出真凶,在此之前,你们不得妄言,好好配合官府办案,可明白了?”
“学生明白。”众学子一口同声道。
黄桥走到父亲临时办公的房间门外,思量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进去:“父亲,孩儿以为,既然藏书室不过是凶手布下的局,那么陈峥不就是被陷害的,为什么还将他扣押?”
黄贤翻看着衙役送来的众人的口供,没有理会黄桥的话。最后,提笔在一张名单中,将一个人名圈了起来。
“父亲?”黄桥探头小心的再唤了一句。
“你懂什么,你怎知陈峥不是反其道而行,故布迷阵?”黄贤皱眉将纸张折好,放在怀中,呵斥道:“你好好读你的书。少管闲事。”
“其他学生在哪里?”黄贤不在理会黄桥,向手下问道。
“都在教室里。”衙役恭敬回答,便领着黄贤过去。
教舍内,黄贤面对这位秦院长也十分礼遇。
“黄大人,老朽有一事相求,还请借一步说话。”秦院长躬身行礼。
黄贤亦躬身还一礼,随后亲自扶着这位年逾八十的老学者:“秦院长,这边请。”
两人到了教舍外的空旷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你说明天的旬试还考不考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不会考了吧。”
“我觉得还是会考,不是说这次旬考的第一名可以去西宁陶家旁听讲学吗?这么重要的事情,想来不会耽搁了。啊,我的书还没背完呢!”
“那有什么可想的,哪次第一名不是徐长乐。”
“徐家不是和陶家有亲,徐长乐才不稀罕这个名额呢。”
“那不是还有林文先,怎么你觉得你还能比他考的好。”
“哼,不过是靠着打杂才能留在学校读书的。那般家境,就算让他考中第一,他有那个路费去西宁吗。再者,就算去了西宁,一身破衣裳,还不是丢咱们书院的脸。”
陈媛一面看着黄秦两人的动静。一面听着学子们说的八卦。
朝教舍内望去,唯有一学子正在看书。她有直觉这个人就是林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