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群山中的一条羊肠小道上一匹黑色骏马正在不停飞奔,在其马背之上站着一双玉脚,玉脚之上的裙摆随风一直乱舞,全身衣着青色,一头青丝也被风吹在脑后飘动着,可不正是幽青。
“啊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阵不知道是痛苦的大叫,还是高兴的大笑不停从马后传来。
幽青转过绝美的容颜,看着那一道被绳子拖在不停磨擦地面的身影,听着他又是痛叫,又是大笑的声音,幽青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不过那丝笑容极冷,冷到足以将人冻成冰雕。
只见那道身影双手被绳子捆着,而另一头则是系在马身上,而随着黑马不停的奔跑,他身上的皮肤也被一点一点不停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磨去。
现在他身上已经没有几处算得上是完好的皮肉,基本上都被磨破,这是因为他已经被拖行了一天一夜,不如此才怪。
身上原本穿着的衣服全部也都被磨成了细小碎片,除了散落在路上的,其它全部都黏在他的血肉之上,虽然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但还有点可以看出原来的颜色,是黑色。
身上的皮肤基本上磨成了肉末散落在路途中,甚至连头皮亦是如此,只有一处地方还没有被磨破,那就是脸上,不对,应该说是鼻子以上的脸皮,因为他戴着半张黑色精铁面具,将其上半张脸挡在下面。
这样也就能够得出此人的身份,黑衣,面具,被幽青拖行,想必应该只有铁立一人才会受到这种良好待遇了吧。
不过不得不说,幽青这招真绝了,原本铁立因为不停大笑导致体力耗尽,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魂魄离体,肉身朽去。
而现在被幽青用马一路拖行,肉体不停在被磨去,血肉不断失去,这样铁立的大脑就会一直被痛感刺激,与兴奋相碰撞,将铁立的大笑不止稍稍抑住。
当然他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换来无穷无尽的痛感,痛叫声与大笑声结合在一起,才发出了之前那样诡异的声音。
“啊哈哈哈,杀哈哈哈了,哈哈哈我!”铁立被折磨的连生命都想舍弃了,可想而知他经历的事情有多恐怖,试问能活着谁不想活,就算他铁立在江湖之中摸爬滚打多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当幽青那时将青冰剑刺入树干中,要他笑时,他立马就笑出来,这不是怕死,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生的希望,但是如今……他是真放弃了,放弃活在这世上的机会。
不过如今他的生命已经不是他能够做主的了,是由那名站在马背之上,青丝与裙摆迎风摇曳的‘女子’决定掌握了。
“死?我说过我会让你享受如同地狱般的死法,在你没享受完之前,别妄想死这种事。”双眼微凝,幽青迎着风声音冰冷的说道。
……
诺大的广场中众多流寇如同处在万米水下,那股凝实的像是黑水一般的威压压的空气都下沉到地面,他们面色铁青难以呼吸。
“四日了,七十八黑骑竟然一个都没有回来。”团长高坐在太师椅之上,声音压抑的如同火山爆发前的那般沉闷。
下面的流寇一个个满头大汗,不敢在这个时候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团长将满心的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啊!”团长突然站起身,对着头空仰天长啸,只见山洞顶上被震的不停掉下灰尘与细石。
足足怒吼了两三分钟,团长才收住嘴巴,一屁股倒坐在太师椅之上,神色落寞。
此时前去追杀韩渊与幽青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先是损失了数千流寇,不过那不算什么,大不了再招就是,凭他夜之流寇团在南域的赫赫凶名,招个万儿八千不是问题。
可后面的损失就真的伤及筋骨了,足足万人的流寇军团,被幽青一剑斩了个干净,要知道那可是夜之流寇团中最精锐的部队,个个都是以一挡几十的好手,夜之流寇团之所以能够屹立在南域众多流寇山头,靠的就是他们。
至于其他剩下的流寇,大多不过是些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的软蛋,全都是在这纣山上做些低下的工作,根本没有太多战斗力。
而最后,竟然连纣山七十八黑骑也没了,虽然并不是他们死在了团长眼前,但是足足过去了四天,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回来,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