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紧锁的眉头在绮华喝完药后终于舒缓,叹口气道,“好在能把药喝了,如此就成功了一大半。”
孙稳婆将流出的东西包裹起来,放入一旁的锦盒中,对着二夫人行了礼,禀老夫人,是对成型的男胎。二夫人眼前一黑,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铄倾和香兰瞬间哭出了声,钟缘璟趴在床上,肩膀止不住的抽动,虽无声,泪水却浸湿了右手的衣袖。
稳婆,铄倾以及李太医前前后后查了三次绮华腹中残留物是否清干净,后脑的血也凝住了,这一夜,香兰,李太医和铄倾几乎没闭眼的照看着绮华,二夫人被人劝了多次才回屋休息了。而钟缘璟静静跪在宗祠,神色疲倦又紧张,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不知叨咕着什么,李三也跪在一旁,只听到一些断断续续。
“我愿意失去她...只要她平安......”
第二日乌云密布,市民们还是如往常般买菜卖菜,只是菜市,茶馆说不完道不尽昨日的荒唐事。
“昨日帝寿宴,皇长女素英公主就将怀孕五月足的工部尚书夫人从中殿的台阶上推下,现在尚书夫人还没醒来,据说那流掉的孩子是对成型的男胎。”
底下吃茶的众人哗然,七嘴八舌道。“这不造孽吗?难道就因为钟尚书退了他自己和素英公主的亲事,素英公主怀恨在心?”
“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再说退亲之时,钟夫人还未来到江宁府,这也怪不到钟夫人头上吧。”
“可不嘛,那安宁公主两年前因为尚书夫人退亲,她也没那歹毒。”
“唉,皇家女也并非个个是好人.....”
直至第三日东方漏出鱼肚白,绮华才悠悠转醒,众人分外开心,只有铄倾和钟缘璟心里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