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问他疼不疼,他能当场哭出来。
但是没办法啊,现在正在营业中,表情管理必须在线。
好不容易熬过了排练,尤黎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脚底整个鞋垫都是红的了。
将鞋垫抽出去,幸好底是黑色,不然有血迹很难清理。
尤黎用口袋里的湿纸巾擦了擦,将沾了血的湿纸巾和鞋垫一股脑塞进口袋里带出去。
“张,我们快赶下一个通告吧。”
尤黎走得急,连装都没卸。一是他知道他现在的脸色要是不上妆肯定就没法看了,二则是他真的快忍不住喊出来了。
张蒙一脸懵,今晚尤黎明明休息,哪里来的通告。
但还是把东西抱好,跑跟着尤黎走了。
尤黎上了车,深呼吸了一个来回,似乎是放了松:“去医院。”
“黎哥,你怎么了?”张蒙这才发现尤黎额头上的汗。
尤黎把兜里的铁钉和沾着血的东西一并掏出来:“有人在我鞋底放钉子。”
这钉子又尖又细,就像是拉长的图钉,尤黎实在想不出它的正经用途,只觉得这可能是害人专用。
“我靠!”张蒙伸手要脱尤黎的鞋看,“黎哥,你不是这么走了半吧?”
“这都没看出来?你辞职去吧,”尤黎看着张蒙把他鞋脱了,张着脚丫子给他看,“扎的倒是不深,就是留零血。”
“只是流零血吗!”张蒙眼睛都红了。
那鞋垫可不薄,只有脚后跟的伤,但血迹已经蔓延了半张鞋垫,可知这一下午尤黎是怎么忍的。
“行了行了,我都没哭呢,看你那出息。”
尤黎恨就恨自己一只狐狸竟然被别人算计了,这仇不报他势不为狐。
能做出这事儿的,不管是智商还是胆量,都是杜茗没跑了。
尤黎这一下午都是靠在心里盘算怎么报复杜茗度过的。
“老蒋,开快点,我先打电话给老板。”
张蒙播羚话给白玥:“老板,今高丽彩排现场有人在黎哥鞋底放钉子,他现在脚受伤了。”
“什么?受伤了!严重吗?现在有没有去医院?”白玥先是一蒙,后来一想到钉子扎脚的画面,自己脚心也跟着疼
“刚刚彩排结束,在路上呢。”
“去的哪家,给我个地址。”白玥咽了口唾沫,没想到尤黎竟然有被别人暗算的一。
“准备去离会场最近的这个二院,这个应该不用住院,我一会儿把黎哥送回家。”
张蒙挂羚话,又开始心疼起尤黎来:“你自己拔下来的?那只脚没受伤吧?”
“就这一只,当时也不敢出声,”尤黎舔了舔嘴唇,“给我拿瓶水。”
张蒙赶紧从一边拿了瓶矿泉水:“给,黎哥。”
司机也知道事态紧急,拿出了年轻时当赛车手的水平。
“蒋叔,你再来一个漂移我就要去内科了。”
尤黎吐槽道。
下了车,张蒙在一边心扶着,害怕有狗仔尾随,他们甚至不敢表现出尤黎脚下有伤。
打了个破伤风,护士给他消了炎包扎之后,张蒙就带着尤黎拿药回了他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