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惨败！

无法匹敌的对手，无法应对的科技，无法理解的修为。

亲眼目睹，在地球所谓的巅峰强者一个个倒下，一个个喋血，在难以抵抗的敌人手中挣扎，向他投来无力的眼神，是那么绝望，那么无奈。

这哪是什么试炼！

分明是送死，发明是屠杀！

公孙尘的剑在颤抖，心里在咆哮，眼前填满了鲜血。

在相伴大半生的妻子剑断人亡，倒在自己不远处时，公孙尘疯了，狂了，手中剑在那一刻同时断去，心中的剑沉睡在了深渊。

极度悲痛中，癫狂中，公孙尘忘记了地球，忘记了一切，带着一颗破碎的剑心，两指为剑，唯有一杀，杀得天昏地暗，杀得血流成河，杀寒了无数同时参加试炼的外星人的心。

一怒成魔，何成仙？

直到被剩下一只手的博尔·迈·哈里斯，拉入空间传送阵后，才被对方打醒过来。

他醒了，人都没了，心死了，除了眼前强行发动传送阵，重伤濒死的老仇人，一起从地球来的人，全部战死。

公孙尘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宛若死人，即便被某个星球空间造诣极高的人击碎空间隧道，落入一片未知的茫茫沙漠时，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死气沉沉。

他不敢去想，不敢去想他们死后，试炼失败，地球的下场。

自己对不起地球，对不起族人，对不起所有人的希望。

对不起，是我太没用，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对不起……

对…………

……

宇宙深处……

【叮！113457试炼场出现空间坍塌，二十一名星球试炼者下落不明！自动启动标记寻回功能，失踪试炼者搜索中……】

【警报！警报！受到未知能量干涉！受到未知能量干涉！失踪人员失去定位，无法寻回，判定死亡！】

【……】

【叮！体冥星系，圣蛮星，全体人员阵亡，试炼失败，失去联盟资格，失去庇护资格！】

【叮！银河系，地球星，全体人员阵亡，试炼失败！注:包含失踪人口，宇宙星际联盟给予地球，百年地球年保护期，可重新参加试炼。】

……

……

黑暗……

寂静……

……

“人生如浪，潮起潮落。人间百态，镜花水月。又何必执着……”

……

无尽的黑暗中，一个苍老，温和的叹息声悄然响起，带着沧桑与看破红尘的苦涩味道。

谁？

谁在说话？

我？

我又是谁？

我没死？

……

寂静无声的世界，空荡荡的意识中，忽然无数疑惑滋生，如泉涌般快速挤满了整个世界，大脑如撑起的气球，不断膨胀，膨胀，最后猛然爆炸！炸开了世界！炸开了心灵！

炸裂般的剧痛中，让公孙尘想睁开眼睛，但身体没有任何回应，没用任何感觉，仿佛身体不存在了一般。

怎么回事？

说话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静，苍老的老人声再次说道:“人类，不想死就不要乱动。”

对方的话，并不是地球语，也不是宇宙通用语，不过因为宇宙星际联盟注射的纳米翻译芯片的存在，所以意识还算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