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冒着雨来给女儿开门时候吓了一跳,门外不光是她的小女儿陆阿宁,还有两个浑身是血的陌生人。
“大娘,你不要害怕,我们是咱们东擎四皇子麾下的将士,受了伤,姑娘心善想收留我们。”青衣男子急忙道“我叫古玉,就是漠北青州人。”
“他叫尹韶,我们两个探路时遇到了埋伏,受到了伏击。”古玉咳嗽了一声“求您收留我们。”
陆夫人侧身将几人让进屋来,陆阿宁回身关上大门,门外的暴雨中,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过,没入夜色之中。
“快,扶他躺下。”陆阿宁将古玉和尹韶带到陆阿平的卧室,古玉将尹韶一直带着的银色面具摘下来,陆阿宁这才看清尹韶的脸。
那是一张怎样惊为天人的脸,除却右脸这块不大不小的疤,将这副完美的作品打上一块抹不去的烙印。
陆阿宁看了一眼,并没有做过多的追问,她回身去屋里取了干净的纱布和消炎的鱼腥草汁液递给古玉。“我哥哥时常上山打猎,家里有备用的简单的外伤药。”
古玉接过来点头道谢“你哥哥呢?”
“上镇卖货,今天下大雨就没有回来。”陆阿宁道“你照顾他,我出去帮我娘。”
陆阿宁在帮母亲将院子外的鸡鸭全都圈好再进屋时浑身上下已经湿透,母亲叮嘱她赶紧回房换洗,隔壁厢房的烛火已经熄灭,陆阿宁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子。
第二天早上陆阿宁起的很早,她要帮母亲做早饭,陆阿平可能马上就要回来,他们三个还得去田里看看。
尹韶醒了,只是他又带上了那个银色面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除了古玉问他一些事情他答是或不是以外,不与任何人交流。
“姑娘别见怪,我家公子脾气不太好,和生人就是这样。”古玉和陆阿宁这样解释。
太阳升起来得时候,陆阿平回来了,当他发现家里有两个陌生男人的时候,他把目光投向了母亲和妹妹。
“这位是陆公子吧。”古玉笑道“我们两个是四皇子手下的卫士,昨天在后山探路遇到了敌人的伏击,一路逃到这里,多亏你妹妹心善收留我们。”
陆阿平点点头,古玉的说辞听起来没有任何的问题。
吃过早饭,因为有古玉和尹韶在,陆阿平让母亲在家陪伴他俩,顺便喂养牲畜打扫院子。
他和陆阿宁去田里看看昨夜暴风雨过后的秧苗。
“阿宁!”到了田里,陆小蝶远远的迎过来“昨天淋了雨没有哪里不舒服吧。”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陆阿宁。
“没有没有。”陆阿宁挽起裤腿从田边跳到了下面。“你呢?”她边低头忙活着活计边问陆小蝶。
陆小蝶家里雇了长工种田。
每次陆小蝶就是来田里旁观顺便给来地理监工的姜珂送水的,自己家里这地可不能光交给哥哥一个人忙活,陆阿宁长年累月已经练就了一心二用的本领。
“我昨天听我爹说,后山南面打仗啦。”陆小蝶俯下身神秘兮兮的说。
“嗯。”昨天见到古玉和尹韶的陆阿宁并不意外。
“我还听说,四皇子侍卫队有人叛变刺伤了四皇子,现在东擎北大营多亏有柳老元帅坐镇,否则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呢!”
快到中午的时候,古玉来田里给陆阿平兄妹两个送饭。“我看大娘眼睛不方便,我就过来了,正好也不远。”
陆阿宁接过他手里的筐低声道了谢,古玉抬头环视四周,视线在姜珂身上定格。“他是这里的人么?”他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姜珂。
很熟悉的一个人,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