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八点正,蕊雨打算收拾下就准备出发上课去了,因为大教室在离宿舍比较远的地方,可能要二十分钟才能走到。
临出门时,蕊雨看了下宿舍内还在酣睡的三个室友,张了下嘴,犹豫了下还是没有说话,其实,她想问下她们今天有没有人要上早上这节马哲课,但看她们睡的那么香甜,觉得应该没有她们的课吧。
和刚刚吃完饭就又在自己的窝里面呼呼大睡的夕夕道别后,蕊雨就上课去了。
一出门,刺骨的寒风就灌进蕊雨的脖子,她赶紧拉紧衣服拉链,昨天将围巾用来给夕夕铺床,现在才觉得后悔。
那么多衣服可以给夕夕铺床,她相信夕夕根本不在意用来铺床的是什么,只要是有她味道的衣物,都会让夕夕安心,干嘛非得将自己唯一的一张围巾贡献出来呢?真是,脑袋锈掉了。
为了抵抗寒冷,蕊雨只好抱紧装书的挎包,缩着脖子,埋头向大教室奋力疾走。
走进大教室,室内的温暖立即让刚才还在寒风中抖瑟的蕊雨感觉无比的惬意,挑了一个比较靠后的中间位置坐下,听见前排两个同学在互相打招呼。
“你是哪个专业的?”一般都是男生主动示好。
“影像学。”旁边女生礼貌的回答,并没追问。
“我是检验专业的。”男生只得按照自己的意愿继续介绍,末了又加了句:“今天好像还有临床医学和药剂两个学院的同学上这课。”
影像、检验、药剂今天都要上今天这堂大课吗?蕊雨想到宿舍里面还在呼呼大睡的三个室友,不禁有点着急。
全医学院的同学都知道,教马哲的老教授也姓马,马教授是一个满头银发、温文尔雅的和气老头,整日里脸上都挂着慈祥笑容,唯有一件事情不能触犯他的底线:他的课不能无故迟到、逃课。
马教授固执的认为所有非正当理由迟到、缺课的同学,都是对他所教授知识的不尊重。
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你们可以不尊重我,但你们不可以不尊重我所教给你们的知识。
但问题是让同学们尊重他是件很容易做到的事,谁会对一个成天满面笑容的和蔼老头不尊重呢?而要尊重他的课确实会让一部分同学觉得有点难度,因为马老师教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是大课,每堂课的时长都是一个半天三个小时,中途全靠马教授心情好坏,由他决定休息几分钟,有时候一趟厕所还没跑回来都已经又上课了。
马哲又注定是那种很容易勾引人睡意的课啊。
所以很多同学都会在马教授上课前点完名后,就开始用尽手段玩各种的消失。
因为是大课,一般都是三、四个班一起上课,最开始溜号的同学不多,马教授对此事毫无察觉,眼见前面溜走的同学并未东窗事发,慢慢就有越来越多的同学效仿,结果可想而知,位置空出来多了,自然引起马教授的怀疑,和蔼可亲的马教授就独创了二次点名法,第一次点名在上课前,第二次点名凭他的心情,在上课后的三个小时里的任意时刻,他想什么时候点名就即兴点名,惹得全学院一片哀嚎。
最厉害的一次是药剂学院一男同学在马教授第二次点名时帮自己同宿舍哥们应了卯,结果发现厉害的马教授居然在第一次点名时做好了位置标记,最终的后果是那两位同学年末马哲考试成绩都是五十九分,不多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