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亚当走出来,艾丽莎立刻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
“亚当,你没事吧?”艾丽莎上前握住他的手,关心地问道。
亚当低头对她露出些许勉强的微笑,说:“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我们走吧。”亚当对年轻警员说。
三人乘坐升降梯回到大厅,升降梯上,亚当对年轻警员说:“伊万回来后和他说一下,等我处理完手头上的委托,就来处理这桩案子。”
“是,艾伦先生。”
亚当和艾丽莎在外面散步,随意地游荡在这座已经熟悉许多的城市,艾丽莎安静地陪伴在他身边,没有过多地言语,她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陪伴。
“不存在的酒吧”是一家海港边的小酒吧,面朝辽阔的梵海,店内一切装修都是木头材质,酒吧的来往客人往往都是归来或者即将出发的船员。
雄伟的大帆船停靠在海港边,有的船在卸货,有的船在准备起航,声音嘈杂,人流穿梭,空气中飘着腥味。
一身灰色羊毛风衣、戴着低檐黑白格帽子的克莱尔推开酒吧门走进去,酒吧内客人不多,只有五六位,坐成两桌,看衣着肤色都是水手。
看见帽檐下那张冷艳绝色的脸,水手们顿时来了精神,一个年轻水手还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对克莱尔挑眉。
克莱尔冰冷的目光看向吧台后的俊美青年。
俊美青年看上去二十来岁,火红的头发留成长发扎成马尾,鹅蛋脸棱角分明、干净整洁,金丝眼镜下眼瞳的颜色和发色一致,刚刚成熟的相貌有着沧桑的目光,让人无法确定他的年龄。
他穿着白衬衫,黑色的修身背心将他瘦高的身材凸显出来,斯文书生的气质与这片粗犷的海港格格不入。
他看见克莱尔投来的目光,他无奈一笑,放下擦好的酒杯,对那位轻佻的水手喊道:“三号桌的客人,你们可以付钱走人了。”
“什么!”轻佻水手砰地把木酒杯往桌上一放,起身准备理论却被旁边一位年长一些的水手拉住。
年长水手用极其严肃的眼神盯着他,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三张一百的银仑卡放在桌上,拉着轻佻水手离开,另一位年长水手乖乖跟上,临走前还对酒吧后的青年老板抱歉地一笑、点点头。
事实上,这附近年长一些的老水手对青年老板的身份都有一些推测,他们逐渐老去,但青年老板却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除了眼神。
这间酒吧开了数个世纪了,一直矗立在这,老板也从未换过,大家只是心照不宣地不说出来。
青年老板正是克莱尔的同事:审判骑士“瑰焱”-加菲尔德·索罗,克莱尔比他成为审判骑士早十年,算是前辈,二人年龄相仿,关系较好。
另一桌水手自顾自地喝酒、大声聊天,对这种事已然司空见惯。
克莱尔拿过那三张银仑卡,走到吧台前,把银仑卡放在吧台上,冷着脸在一个高木凳上坐下。
酒吧的隔音效果做的非常好,店外的声音一点都听不见,但克莱尔知道这和建筑材料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前者布下的法阵效果。
“伤势怎么样了?”加菲尔德把银仑卡收进钱柜里,转身从酒架上拿下一瓶未开封的紫樱桃甜酒,一边开酒一边问。
“你还是这么喜欢说废话。”克莱尔摘下帽子放在吧台上,右手撑住下巴,神色放松了一些。
“别这么不近人情,我这是在关心你,作为你的朋友……以及爱慕者。”加菲尔德倒好半杯酒,把酒递给克莱尔,目光温柔。
克莱尔闻言接过酒杯,晃了晃樱桃色的甜酒,突然露出玩味的笑容,小声说:“我初吻被人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