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瞪了宫凌睿一眼,冲他努了努嘴,皱了皱鼻子。
“但是属下觉得事情并非表面这么简单!”
“简单就对了!”宫凌睿又接过话“越是看着简单,越是有鬼!”
“小王爷,您喝口茶!让属下将话说完成不?”暗月不满开口。
宫凌睿微笑伸手点头,意思是“你继续!”
暗月挖了宫凌睿一眼,继续道“就在不久前,玉华宫内处置了两个宫人,说是诟病太子!”
“轩这秒泻的事,看来是藏不住了!”宫凌睿又插口。
暗月不满地瞪眼冲他哼了哼。
“好,好,好”宫凌睿抬手“爷不说,你说,你说!”
宫凌俊一直未开口,听着暗月的话,若有所思。
“但是属下觉得这是容贵妃的阴谋,是她故意放风出去,而玉华宫内,如今就一个十八外人是她喉间的鱼鲠,她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十八,或许是想借着太子生辰,将十八收拾了!”
“那丫头”
宫凌睿刚开口,暗月一道凉凉地眼风过来,他又住口,端起凉茶喝了一口,嫌弃地皱了皱眉。
“不必担心她,她能当着父皇的面欺君,能在玉兰院蛰伏数月之久,本就不是寻常女子!”宫凌俊袖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茶碗,温凉开口。
暗月点点头。
“还有吗?”宫凌俊抬头问道。
“是,方才玉华宫的大宫女玉桂出了宫,直往城东而去,晓风已经追了去!”
宫凌俊了然地点头,轻启薄唇缓缓道“容月儿布了这么大一张网,如何也不能让她网空了,配合着就好!”
话毕,他起身,向门外而去。
“你不走?”经过宫凌睿身边,他驻足挑眉问道。
“走,不过还望你能解惑一二!”
他又冲宫凌睿挑了挑眉,却没有开口。
“话说,自三年前往甘宝寺一趟,你回来不但求皇叔允了你在空白圣旨上所求,后又在甘宝寺‘为国祈福’一年,后更是将甘宝寺后山种了一片半枝莲花林,前几日又在三年前的同一日往甘宝寺,一去便是一日,作何?”
“你想知道?”宫凌俊眉眼不悦,反问道。
“不过是好奇而已,总觉得从来似无七情六欲的冷面君王一改常态,的确骇人,不过后来想想,当日往甘宝寺的世家小姐,富家千金多不胜数,或许是你看上了哪家千金,却爱而不得,才寄情于山河花林?”
宫凌睿不过随口一说,却没注意,宫凌俊此时的面色已经沉黑。
“为已故人!”他道。
“一位故人?”宫凌睿接口,他将宫凌俊口中的“已为”听成了“一位”。
“半枝莲!”他微微蹙眉,面色难得的严肃起来“若我没有记错,当初林安侯府有着‘世间多是好颜色,不及林女一分姿’支撑的林微涵,她那芝兰院就是半枝莲和兰花,你莫不是”
“你呢?三年前性情大变,流连忘返于烟花柳巷之地,到处寻花问柳的睿小王爷,可是还惦记着那个如今已成他人妇的女子?”宫凌俊沉了声音道。
被措不及防地将一军,还是当年的心伤,宫凌睿面露怒色,瞪着宫凌俊,是指颤颤地指着他,良久,咬牙吐出两个字“你~狠!”,恼怒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