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了什么？”塔尔问她，满眼期待。

“没有。”艾木石看他一脸希翼，忽然恼怒起来，以为他话中含有别的意思，皱起眉：“你擦好没，擦好了走吧，太晚了。”

还是没认出它，还是要赶他走。

塔尔站起来，己擦湿的毛巾递给她，一句话没再说，转身走出门去，艾木石从他眼中看到了某些她不明白的意味，他是想跟她表达什么吗？可是他们还不熟好吧，他想跟她表示什么？

把这莫名其秒的想法驱散，艾木石从门口看着他背影一级一级走下去，走到最底一级楼梯，忽然回头，艾木石就觉得自己象个倚门目送情人离开的女人，赶紧缩回头，关上门。

楼梯道陷入了黑暗。

雨水还在不管不顾地泼天撒地，塔尔觉得身上湿衣服在身上也挺难受的，左右望望，就走进了底楼梯反面的空缺处，那里空档处放着旧自行车，废旧煤炉，一个幼儿推椅，还有些别人丢弃的杂物，灰尘厚厚的堆积着，无人打扫。

要进这空档处也不易，塔尔还是站在那楼道空道口看着对面搂层家家户户透出窗口的灯光，在这人类的世界就找不到任何可以隐蔽下的空间。

门又开了，艾木石快速地跑下楼，手上拿着伞，她借给他，他又没拿，艾木石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亲自送伞给他，这么大雨，刚才人就淋得落汤鸡似的，这夜里又这么冷，如果他还没走的话，艾木石才这么想，就在楼挮栏杆边看到了在楼道口站着的塔尔，的确下雨，他没走。

艾木石怔了下，难道他知道她会追出来，她也只是送个伞而已，仅此而已，还有个原因，是他与她都认识塔尔，也仅此而已。

“伞给你，还是赶紧回去换衣服吧，不要着凉了。”艾木石又补充说。

塔尔没动，难道还要她亲自送他手上。艾木石有点生气，他不会以为他帅，自己喜欢他了吧。男人都要面子，自己刚才那么赶他走。

艾木石还是下到楼挮口把伞递给他，然后又硬塞到他手里，再说了一句：“回去吧，你孩子该想你了。”她点醒着他已是有妇之夫，有娃之父了。

她转身欲走，“我能借用下你家卫生间吗？”塔尔忽然说。

艾木石又怔住，觉得尴尬不已，却又不能拒绝。她点点头，又怕暗夜里他看不见，说了句：“好”，转身上楼，身后跟着塔尔。

进屋后，塔尔却没进卫生间，进了厨房，开灯关门。

“喂，那不是卫生间。”艾木石叫着。

“我知道。”塔尔在里面说。

“那你在厨房里面干嘛？”艾木石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上当了，他说上卫生间只是借口，转身跑到了厨房，他去厨房干嘛，厨房里有刀，艾木石忽然吓了跳，自己可是个孤身女孩，如果他拿刀图谋不轨怎么办。下雨天杀人夜，简直不能想，艾木石房门大开，灯光外泄，她站在门口，心想着如果有突发情况，她可以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