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会选择这么说,必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你没有必要再为我冒险,如果你不......”
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楚银歌就直接打断了他。
“那好,我替你救她!”
此话一出,不止是洛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也许之前有的人还没能完全看透楚银歌的心思,可刚才山洞里那舍身一挡,就是瞎子也能看出她对洛天的情意。
现在却突然说要救自己的情敌,实在有些不符合她平日里的行事作风。
思绪还没有完全整理清楚的苏靳阳,甚至还以为楚银歌会直接赏洛天一个大嘴巴子。
但洛天等人对她的决定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抄起桌上的剑跨步翻出了长凳。
洛天眨眼间,只来得及看到她的一个侧脸,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转瞬即逝,再看时,她已经背过了身去。
她背对着众人,情绪毫无波澜,带着半点哽咽的声音说道:“步帕,麻烦你跟我过来一下,至于其他人......都呆在原地别动。”
步帕茫然四顾,不知道她有何用意,但最终还是选择乖乖的跟了过去,而其他人都静静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这一次就连苏靳阳也不例外。
座位上,苏靳阳抄着双手抱胸,微微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洛天几眼,嘴角挂着几丝不屑,摇头晃脑的样子俨然是在看一个玩弄女人感情的登徒浪子。
对此,洛天挺直了身板没有丝毫的躲闪,他心里对楚银歌确实有愧,但却是无心隐瞒,他不在乎其他人会如何看待自己,他只在意自己的无心究竟伤了楚银歌多少。
还有那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洛天转头看向阿钰,发现他眼里全是玩味的嘲笑,竟没有半点的隐藏。
.......
片刻后,楚银歌和步帕走了回来,步帕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太好。
苏靳阳凑到步帕跟前,好奇的问道:“你们刚才在那边干了什么?我怎么看到你在楚银歌那条受伤的手臂上胡乱按捏了好半天。”
什么叫胡乱按捏,他的手段可都是有章法的,只是他答应了楚银歌暂时不要说出来。
步帕朝着苏靳阳摇了摇头,然后跟楚银歌说:“你快去吧,记得不要太久,也不要勉强。”
楚银歌只是简单的回了他一个“好”字,紧握着手里的剑转身就走,也不再多看其他人一眼,。
“阿楚!”这时洛天突然出声喊道。
他见楚银歌一副准备单独行动的样子,颇有些担忧的问道:“这么危险的事,你是准备一个人去吗?”
这一次楚银歌没有回头,她只是冷声回道:“我说了,我是九黎族的嫡系,那些东西还伤不了我,你们跟着只会碍事,都给我乖乖在这里呆着!”
面对她如此强硬的态度,洛天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可以与她同行的资格。
不知为何,他心里蓦然生出了几丝无力的颓废,从几时起,他开始习惯了与她并肩同行。
说话间,楚银歌已经走到了进来时的那道石门前,她停了脚步问道:“对了,我们的相遇可是偶然?”
她话里虽然没有点明,但这句话是问谁的,在场众人都是心知肚明,所以也都没有打扰插话,静静的等着洛天的回答。
“那术士走前帮我卜了一卦,七月七,玄峰山,花灯会,贵人现。”洛天答道,盯着楚银歌的背影,眼里的光彩也暗了几分。
“呵,原来如此......”
楚银歌自嘲似的落下这最后一句,抬手推门而出,速度之快,众人只能看到一抹衣角消失在门缝之间。
这石门的开与合就在瞬间,看来是她早已经计算好的。
......
如果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解的东西,那等待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熬的事情。
当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楚银歌始终没有回来,早已经坐不住的众人怀揣着各自的心思都自然而然的聚集在了石门前。
苏靳阳更是将整个身体都贴在了石门上,虽然听了半天,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你说这楚银歌到底怎么样了啊?怎么连半点动静都没有?”苏靳阳贴在门上问道。
“公子你别急,楚姑娘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步帕站在苏靳阳身侧,轻声劝慰着他。
却不知他自己手上的指节已经被捏得有些发白,他现在满心也都是楚银歌的右手,不知道还能撑多少时间。
就在刚才楚银歌将他叫到一边,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