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韵雅致的茶楼中,虽然各个阶层的百姓都会有,但是唯独东方辞这一桌最为古怪。
有衣着豪华,风姿潇洒的富家少爷。
有瘦弱儒雅,小麦肤色的灵动书生。
同时还有破衣烂衫,满脸风尘看不出本来长相的小男孩儿。
这么三个不同阶层的人坐在一起,却能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着实扎眼。
茶楼中不停有人朝他们看来。
其中一人死死盯着东方辞,突然在人群中大叫一声,吓得说书老者声音都为之一顿。
“东方辞,他就是新科状元东方辞。”
那人书生打扮,声音直穿云霄,他的两个同伴也是白衣书生,纷纷看向东方辞,顿时恍然点头。
金榜题名那日在国子监,他们都是见过东方辞的。
声音落,众人哗然。
东方辞被叫破了名字,她礼貌而不失尴尬的起身一笑,朝众人拱拱手。
看向东方辞的目光中,有羡慕的,有仰慕的,有鄙夷的,有嫉妒的,还有……来找茬的。
然而,刚刚抬起头来,东方辞却看到了一个令她印象深刻的脸。
柳晄。
这个人如其名的硫磺,每次出现都能引发爆炸。
只见他打扮依旧富贵华丽,身后一群公子小姐,目光皆看向东方辞。
他身后的公子小姐们,男的身姿肃整,行走之间烈烈生风,女子虽然娇媚动人,却也有着寻常小家碧玉没有的扭捏。
东方辞顿了顿,看向他们。
他们也在打量着东方辞。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状元爷,您不是忠肝义胆救三皇子有功,受伤卧病不起吗?”柳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声音轻浮,满是挑衅与火药味。
东方辞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他身后被众人簇拥着的男人,款款一笑道:“托李公子的福,在下已经大好了。”
李昆玉眼圈略黑,看起来颇为疲惫,一群少男少女们皆围着他,像是来陪他散心的。
然而,李昆玉看到东方辞,目光瞬间亮了,精神为之一振。
“状元郎,好久不见。”他抬起手,朝东方辞拱了拱。
东方辞一愣,怎么称呼如此亲密起来。
柳晄的那声状元爷,有挑衅和讽刺的味道,状元郎则有些亲密像是关系很近的朋友,而状元公,则是尊称了。
“真晦气,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碰到你这个扫把星,哥哥,我们走吧,以后不来这里喝茶了,没意思。”李昆玉身旁的李湘芹冷眼看着东方辞,丝毫没有第一次见面的娇媚与温柔,火辣的性子像是随时可以爆炸的火药。
东方辞摇摇头,笑道:“慢走,不送。”
凌云霄和零陵安静的坐在东方辞身旁,一动不动。
李湘芹拉着李昆玉的袖子要走,李昆玉面色沉冷却不为所动,嘴角微抿,坚毅却有些固执的看着东方辞。
东方辞挑眉。
她不惹事,可不惧事,这小子明显还不服啊。
亏自己一直没有去要那一万两白银。
挪开李湘芹的手,李昆玉上前几步,走到东方辞面前,目光执着似有火光燃烧。
他又行了个礼,这次弯腰有些低,不是平辈的礼,倒像是请教。
东方辞愕然:“李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李昆玉身后的众人也纷纷沉默。
李湘芹气恼,嘟囔道:“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