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悔想了想,有些迟疑地说:“老爷子,你没觉得,宋瓷跟木兰妹子长得有些像么?”木兰,是韩翱宇的独生女,是韩湛的亲生母亲。
已经太久没有人当着韩翱宇的面提到木兰这个名字,忽然听到木兰的名字,韩翱宇胸口一痛,表情也变得悲痛起来。
韩奥抬头看着钟不悔,表情有些犹豫,他问:“像么?”
钟不悔点头,“是有几分像的,不是皮相,而是骨像。她们眉宇间的神韵,非常相似。”
“难怪了...”他就说宋丫头的面相有些熟悉,仔细一想,的确是有些肖想他女儿木兰的。
韩翱宇哀伤的叹息一声,他说:“木兰走的时候,湛湛也七岁了。”七岁的小孩子,已经记事了。木兰的死,给韩湛带来了巨大的冲击,韩湛这些年很少提到过世的母亲,但不代表他心里不思念。
韩翱宇本就觉得韩湛突然跟个女人结婚,这事未免太仓促,心里觉着奇怪。在发现宋瓷跟韩湛母亲的容貌有几分神似后,韩翱宇反倒释然了。
“湛湛从小就没了母亲,也许看见宋丫头,心里有了依恋,所以才选了她。”
钟不悔也觉得这个猜测是最在理的。“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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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离韩湛家倒是不远,开车十多分钟就能到。宋瓷与韩湛从酒店出来,都十点半了。韩湛是个习惯早睡的人,两人没在外面闲逛,直接开车回家。
坐在副驾驶上,宋瓷揉着肚子,问韩湛:“外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明天就走?”宋瓷有些惊讶,身子都坐直了一些,她说:“怎么不多玩几天?反正我也没事做,我可以照顾他的,还可以陪他在望东城逛逛。”
韩湛说:“有些麻烦。”
“怎么麻烦了?”
见宋瓷不理解,韩湛解释道:“他身份特殊,要是被人知道他来了望东城,肯定会有人来拜访。外公说,退休了,就不再问官场事。”
宋瓷稍作思考,方才想明白韩翱宇急着回家的原因,她不由得佩服叹道:“外公果然是个通透之人。”
车停在地下车库,两人坐电梯上楼。宋瓷看着墙壁里面两人的身影,想起什么,她右手勾了勾韩湛的左手。“韩哥。”
韩湛低头看她。“怎么了?”
宋瓷暗示他:“我是你的什么?”
韩湛有些懵。
这又是个什么古怪问题?
总觉得答案应该是个不正经的。韩湛不确定地说:“你是我的优乐美?”前些年,这个梗是非常火的,韩湛也是听过这个梗的。
宋瓷脸色一僵,差点破功。她笑了一声,撇嘴说:“不对。再想想。”明明之前叫的那么自然,害她心动了好久。
韩湛一时想不到,便低头打量起宋瓷来。宋瓷的眼睫毛很长,此刻,她眼睑微垂着,睫翼在眼底瓷白的皮肤上投下一排灰青色的阴影,睫毛抖一抖,那阴影就跟着变幻。
动人极了。
福灵心至般,韩湛开窍了。“瓷宝。”男人深沉的声音,有股勾人的魔力,在宋瓷的头顶响起。
宋瓷刷地一下睁大了眼睛,心情愉悦。“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今晚骤然听见韩湛叫自己瓷宝的时候,宋瓷都吓了一跳。
韩湛说:“就觉得,挺适合你的。”她是许多人的宋宋、宋瓷,却注定只会是他一个人的瓷宝。
宋瓷别别扭扭地搓了搓耳垂,嘀咕道:“算你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