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去了!”云柒开口说道。
说完就要继续向前,却忽然闻到了一股酒香,下意识地抬头一看,这不就是璃云酒楼吗?
云柒想了想问云天道:“想不想喝酒?”
“大清早就喝酒,不合适吧!”
云柒扯住云天的袖子,将起拖进了酒楼。
老板老秦在见到云柒之后便亲自过来招呼,“太傅正在楼上的雅间。”
老秦知道云柒时大人物,但却病不知道云柒真正的身份,只当是尉迟宗的好友。
不知是否是听到了外面老秦的话,尉迟宗探出头来,在楼上对着两人招了招手。
“相逢即是有缘,上来喝两杯,至于酒钱你们付。”
云柒笑道:“太傅能够赏脸与我们一起喝酒,那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怎么还敢让太傅请客。”
说着,云柒连拖带拽地将云天拉到了楼上。
“这位是?”尉迟宗看向云天。
云柒说道:“这是我爹的义子,是我不成器的弟弟,太傅称呼他云天即可。”
云天起身来,对着尉迟宗躬身一礼:“小子云天,见过太傅!”
“原来是小王爷啊。”尉迟宗的面色有些复杂,但还是起身对云天还礼。
“虽是小王爷,但他却无心家事,只喜欢求仙问道,想来应该没有去继承王位的意思。”
云柒看出了尉迟宗心中所思所虑者不过是云家世镇蜀地,最后将蜀地变为蜀国。
听了云柒的话,尉迟宗心头松了口气,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郡主您多虑了,老头子已经行将就木的人,哪里还会想得那么远。”
而后,尉迟宗将酒杯拿起,对着云天和云柒各自一敬,“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喝酒,朝事,天下事糟心事全都忘掉,得片刻真我。”
“想来太傅之所以流连酒肆,就是想让那些年轻人成长起来,最后替代你的位置吧,从这一点来看,您倒是有一点奉旨玩乐的意思。”云柒笑着调侃道。
尉迟宗也是一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尚书房的那些个后辈才能不缺,但却欠缺在清平之世治理国家的经验,他们已经习惯了争斗。”
“您这是在为某些人求情?”云柒摆弄着酒杯,今日的酒并非是药酒,澄澈的酒水将她的一张脸倒映其中,“真我”终究是看不见摸不着。
尉迟宗说道:“宋千略是国之栋梁,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自己人?”云柒指了指自己,而后自嘲一笑道,“太傅之言,云柒倒是想让宋尚书听一听,作为死战而存的袍泽,他可是一点都不顾念旧时情义。”
尉迟宗摇头道:“非是他不顾念旧时情义,而是他这一生已经做过一次重大的误判,在此之时,处于国事他不能将情感带入分毫,他必须随着天下大势去走。”
“只可惜天下大势与太傅你所求真我一样,都是虚像,看似是大势所趋,其实是在歧路之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