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千机阁的规矩，要换消息，是要付出代价的。”天机看着洛望泞，跳到铜镜的木架上，笑着说。那面铜镜外围雕刻着许多繁复的花纹，可是镜面却是雾蒙蒙的一片，连倒影都看不到。

“我知道。”洛望泞点头，看向宁溪泽。

“那，作为报酬，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吗？”宁溪泽问。

“什么是爱？”洛望泞楞了一下，她听说过千机阁可能会收取各种奇怪的报酬报酬，可能是钱财，可能是仙器，甚至可能是阳寿，可她从来没想过千机阁要的代价会是这样奇怪的问题。

“天机说，你能告诉我什么是爱。”宁溪泽不明白洛望泞为什么这么震惊，细声细气地解释道，“我想知道什么是爱，天机说，娘亲就是因为爱父亲才不见的。”

“你的娘亲……”洛望泞呆住，她忽然有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他们说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可她还没告诉我什么是爱。”宁溪泽眨了眨眼睛，“你能告诉我吗？”

“可是我也不知道。”

“这样啊。”宁溪泽失望地垂眸，“那你先欠着好不好，等你知道了再告诉我。”说完，不等洛望泞回答，就看向坐在木架上的少女，“天机。”

“知道了。”天机懒懒地应了一声，跳下木架，转身投入了那面铜镜，少女没入镜面的瞬间，那面铜镜竟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宁溪泽咬破自己的手指，缓慢地用血在镜面上写下一个奇怪的符文，镜面上缓缓浮现出一片密林，蓦然，密林中显现出一道围墙和一个高耸的大门。

“这里是诸位仙家平日进出苍玄府的地方。”镜面上的影像突然消失，天机从镜子里走出来，“虽然这扇门有结界保护，只有收到苍玄府邀请的修仙之人才能进去，但是你脖子挂着的是苍玄府的镇门之宝玄镇尺，想来那结界也拦不住你。”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罗盘递给洛望泞，“拿着这个罗盘，罗盘会告诉你怎么找到那里。”

洛望泞接过罗盘，没想到这个少女竟是千机镜所化，不过从前就听说过曾有仙器得到机缘化成兽型，想来神器本就有妖神之力，又经过万年积淀，化成人形也不足为奇。

“还有，别忘了答应的报酬。”天机补充道。

送走洛望泞，天机坐在木架上，随意地晃着两条纤细的腿，“喂，溪泽，你就一定要知道什么是爱吗？”

“嗯，我想知道。”宁溪泽看着房间的门，点点头。

天机看着神情就像只被主人丢下的小狗的宁溪泽，哄小孩似的哄道，“你的命运可是要为心爱的人而死哦，你还想知道爱是什么吗？”就像现在不好吗？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需要知道。

“死是什么？”宁溪泽呆呆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