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昭,谢府。
谢庭芝不知道第几次被南宫若偷瞄,终于忍不住问,“你在写什么?这么心虚。”
“我没,我,我在给望泞写信呢。”南宫若故作镇定地说,偷偷把抄写的情诗藏到书底下去。
谢庭芝无奈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又说,“明日你便要随北昭的使臣前往南宣,虽然南宣那边有我安排接应你的人,但仍要诸事小心。”
“我知道了。”南宫若冲他做了个鬼脸。
“待你大仇得报,我派人去南宣提亲可好?”谢庭芝半真半假地笑着说。
“谁要嫁给你。”南宫若一慌,下意识反驳道。
“我只说去南宣提亲,又没说要求娶哪位公主,你着什么急。”谢庭芝挑眉。
“你……”南宫若哼了一声,拿着写好的信走了。
谢庭芝坐了半晌,缓缓起身从书底下拿出刚刚南宫若藏的宣纸,“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谢庭芝轻笑一声,将那宣纸折了两折夹进手上的书里。
次日,南宫若便扮作使臣的随从混进出使南宣的队伍里,前往南宣的都城。
南宣,成王府。
周青看着探子刚刚呈上来的消息,唇角微扬,“真是天助我也。”
成王手里执一枚黑子,随口问道,“此话怎讲?”
“二公主混在北昭的使臣队伍里,我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偷天换日。”周青解释道。
“这个消息可否准确?”
“王爷放心,千机阁的生意,向来万无一失。”听到成王质疑,周青心中不满,却没表现出来。
“你说的那个千机阁,到底是何方神圣?”成王挑眉。
“千机阁行事神秘,没有人知道它的消息来源,传说千机阁的阁主是青楼女子,靠传递消息起家。千机阁如今有三样生意不做,不做曼珠沙华的生意,不做仙门玄派的生意,不做十方神器的生意。除此三件,千机阁的生意至今还未出过纰漏。”周青说道。
“若真是像你说的那么可靠,那便交由你来安排吧,务必活捉,牵制南宫颖。”成王点了点头,吩咐道。
“是。”周青应了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