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两年,深夜,东陵瑜乘着一辆低调的马车从质子府后门进入。
“侄儿等姑母多时了。”东陵墨笑着说。
“洛城翊答应了。”东陵瑜掀开马车的帘子,在黑夜中露出半张脸。
“只要你放望泞回来,他一旦当上太子,就会放你回国。”
“姑母放心,此番事成,侄儿定感激不尽。”东陵墨深深一躬身。
“希望本宫没信错人。”东陵瑜冷哼一声,撂下帘子,“回府。”
“姑母慢走。”东陵墨直到东陵瑜离去才起身,东陵墨用手指的指腹一遍遍仔细的磨蹭着他腰间的盘龙玉佩,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了,他的江山。东陵墨站在院中,望着旭日缓缓从东方升起,忽然吩咐,“来人,备车,我要进宫。”
洛城寒刚从侧妃处起身,便听到王公公通报东陵墨正等在宫门外。“他来做什么?让他到昭阳殿东偏殿的暖阁等本宫。”
“那个质子来,殿下不高兴吗?妾身可是觉得,从前每次那位来,殿下回来的时候可都是高兴得很呢。”侧妃一边帮洛城寒更衣,一边笑着说。
“那倒也是,只是应付他也太费神了些。”洛城寒笑着抓住侧妃的手。
“都是为了殿下的大业,殿下且忍忍吧。”侧妃娇媚一笑。
“还是爱妃知我心,待本宫成就大业,就升你父亲做刑部侍郎。”
“那臣妾就先替父亲谢过殿下。”侧妃眸中闪过惊喜,说着就要拜下身去,她父亲是按察使,掌管一方吏治,若是升了刑部侍郎,便是掌管整个西洛的吏治。
洛城寒又和侧妃说了几句,才从侧妃住处离开,走到暖阁前,脸上挂上一脸急色,“让先生好等,是本宫的不是了。那些奴才也是不懂事,先生是东陵国皇子,身份地位和本宫是一样的,怎能把先生拦在宫外。”
“太子殿下言重了。”东陵墨心中冷笑,面上一片谦和温驯。
“不知先生过来,有何指教?”
“殿下最近可有关注三皇子?”东陵墨面带担忧,问道。
“哼,老三这两年不知道开了什么窍,竟越发讨父皇欢心,接连安排差事给他。”太子面露不虞冷声道。
“昨天夜里,我手下的探子打听到三皇子勾结外臣意图逼宫谋反,这才大清早急忙赶来,扰了殿下好梦。”东陵墨说的半真半假。
“先生说的可是真的?为何本宫不曾听说?”洛城寒疑心甚重,他在三皇子洛城翊处安排的眼线不下十数。
“这事关联甚多自然隐蔽,我也是碰巧听到。”东陵墨不动声色。
“那依先生所见,本宫该如何防范?”太子将信将疑,沉默了许久,还是选择相信一直在给他出谋划策的东陵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