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会时的暴动?”江厌读取江厌的记忆疑问道,“你指的是张子霖出现,在刺杀伊曼即将得手之际,你却突然出现,不顾自己的性命将她制止一事?这和你自我催眠有什么关系,伊曼似乎并不是你所属团队中的一员,现在更变成了你的敌人。”
“不,那时我和他还不算敌人。”中田让摇摇头,“张子霖是个变数,谁都没有想到的变数。她的出现短暂地改变了峰会的格局,将我们当时所有的在场人物都划入了同一战线。张子霖是破坏峰会秩序的入侵者,而我们则作为峰会参与人不得不同仇敌忾。当时只有一个人死亡,一个可怜的峰会警卫,他的死无关紧要。但我们所有人都明白,倘若继续有人死,而且死的是任何一位峰会参与者,那么,峰会必然会被迫结束。谁都不愿让峰会就这么草草收场。”
“所以在张子霖出现的那一刻。”江厌说,“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都成为了一个团队。可问题是,虽然说是一个团队,但你能从那个团队中得到什么?促使峰会继续进行?我想没那么简单吧。”
“别忘了。”中田让道,“除了当时与张子霖对抗的短暂的团队成员,我还有另一个团队成员的身份。我借着晚会上发生的玻璃碎片事件拉拢各个商业派,顺利创建出亚该亚同盟。而现在新的踏板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我扩大亚该亚同盟一个绝佳的机会。”
“你还想拉拢其他的队伍?”
“亚该亚同盟的力量还不够强大,商业派的参加者中,还有鱼啄静和你没有加入。我仍希望它壮大,它越强大,我也会越强大,越接近全知。”中田让深吸了口气,“伊曼的团队,伊曼本人也好,她的助手秋梦凉也好,都是能让亚该亚同盟更加完备的手段。”
“所以你原本的想法是拉拢伊曼和秋梦凉。”江厌眯起眼睛,“可没想到最后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被对方摆了一道。间接的促使你和你的亚该亚同盟分崩离析。”
“是的。”中田让点点头,眼神中充满悔恨和自我厌恶,简直就和一天前的江厌一模一样,“伊曼和你一样神秘,否则他一个胸口被洞穿的人不可能第二天就生龙活虎。我一个天阶却视图用团队来掌控一个天阶,也许这个想法本身就是错的。”
正在这时,大部落的中央空地开始拥挤,能看见年迈的古德从不远处出现,缓缓朝高塔走来。古德在部落中颇具威望,他每向前走一步,前方的居民都会微笑着为他让开一条通畅的道路。
中田让和江厌间的交谈因为古德的出现不得不中途停止。
看着古德越来越接近高塔的平台,中央空地周围所聚集的人群也越来越多。江厌不由猜想,也许是之前定下的处置他们的日子已经到了。可转念粗略地扫看一番发现,聚集过来的居民人数甚至比不上中田让被抓住的那天。
中田让好像能看穿江厌心中的疑问,恰时解释道,“他要来布道。”
“布道?”
中田让点点头,“我们被捆在这鬼地方已经整整两天了,他每天都来这里布道。我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但多多少少能听见古德大概说了些什么。他一直在赞颂他们信奉的神明,同时把先知视为背叛神明的罪人。一面赞颂神明,一面诋毁先知。他这两天都要来干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