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似久这才整明白,敢情后头排那么些个人,不是来看热闹的,都是等自己发话了进城呢,这误会闹的!
想了想,索性唤了那管事过来,将剩下未誊写完的都交于她,随后站到一边去了。
过了片刻,缥缈的几百号人一个不剩全被挂上了城头,挂不下的也拿杆子捆了,倒插葱似的戳了一排。
她瞧了一会又觉得无趣,正欲离开,人群后方忽然一阵骚动,随后如潮水一般散开,走出一行官兵,边走边嚷嚷着:“散了,全都散了。”
“是谁在这带头生事!”
众人皆向一处看去。
领头大怒,指着白似久鼻子呵斥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敢在这里闹事!来人,抓起来!”说着,一旁的官兵纷纷凝气化出长枪,向她直直刺来。
白似久见状,嗤笑一声,笑地绚烂至极。
领头一见自己派出去的官兵们纷纷打了个空,气得七窍生烟:“你这刁民,竟然还敢躲!”
白似久闪身,诧异道:“不躲,难不成等着你们抓?”
“刁民!我等是秉公办事!”
白似久脚下生风,一跃而起跳出官兵的包围圈,笑道:“我也是秉公办事。你们散了吧,咱井水不犯河水。”
领头的那脸气得黑紫,破口大骂:“刁民!快,快给本官就地斩杀!”
“我看谁敢!”
一道孤绝的黑色身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幽然落地,傲立尘世的高贵之姿,令人神迷,却冰寒入骨。夜风中黑袍舞动,深邃冷寂,上缀点点璀璨星辰,熠熠生辉。
“敢动她?谁给你们的胆子。”非夜白扬起一丝诡谲的笑意,眼底神色暗沉不屑。
“尊……尊上!”官兵们赶紧收起长枪,慌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