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相的叶昇这会儿只顾树风立威。
为了让这个不开窍的妹子改掉咋咋呼呼的毛病,时刻保持警惕的心,他容易么?
她都不知道自己处境有可能会变得很危险,还这么冒失,这真是让老哥哥操碎了心。
束景觉得低头沉默的叶初芯有些可怜,于是出言阻止唠唠叨叨的叶昇,“够了,她是你妹妹,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心里没数吗?”
叶昇正在教训自己妹妹,对于束景的插嘴,他只觉得那是外人干涉他们叶家的事。
“父母不在,没人比我了解她的情况,我是她的兄长,要为她将来考虑。这么笨,万一……”将来不得不和妖族打交道的时候,她可怎么办?
叶初芯当然猜不到那句“万一”后面沉甸甸的亲情,她只觉得叶昇已经把“笨”这个字烙在了她额头上。
最后一根稻草飘然而下,叶初芯的眼泪“啪塔啪塔”滴落在毛茸茸的猫爪子旁。
墨时玦睁开了眼睛,正八字脸变得肃然极了,连猫眸也透着浓浓的不满。
束景见大佬毛脸一沉,心知他动了怒,马上提醒叶昇,“让她越来越没有自信,就是你说这番话的意义?”
叶昇关上了话匣,一方面是叶初芯居然哭了,另一方面是束景的话提醒了他:
对于一个蒙在鼓里的人,何谈理解他的苦心?
只能有适得其反的作用。
叶初芯用十分汹涌的泪水,完美的诠释了女人是水做的这件事。
忽儿眼下同时出现两张白色纸巾,一个手指白皙修长,一个手指骨节突出,颜色微黄。
接哥哥的,怠慢了束先生;接束景的,又把哥哥给推远了。
叶初芯心中权衡着接谁的纸巾似乎都不妥……
唉,真的没用,连个选择题也做不来。
随即,她哭得更厉害了。
猫先生坐在叶初芯大腿上,猫眸冰冰凉凉的望了两个人一眼:弄哭了不会哄?
束景和叶昇伸着手,各自思索半秒后,都无措的看着墨时玦。
感到自己又站在了被仰视角度的猫先生,小菜一碟似的偏过头,对着哭泣的人儿温柔的“喵呜”一声。
叶初芯这才想起,自己腿上正坐着一只蓝胖子。
那又软又厚的毛,拂过脸颊应该很舒服吧。
于是,有了第三项选择的叶初芯把头覆在猫背上,闭眼,一阵摩擦。
感觉脸上微干了,才抬起头来。
还有点抽噎,但不哭了。
接着,为分散自己悲伤的情绪,她握着手感很好的猫爪,开始玩它的肉垫……
束景、叶昇各自和猫先生对视一眼后,动作一致的低下了头。
大佬活生生的给他们上了一课:有时候流泪的女人想要的不一定是纸巾……
叶初芯调整了情绪,看向两个此时有些多余的人,“十二点了,你们要留宿吗?”
听者们理解的意思就是:猫没大碍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束景嘴角抽了抽:好姑娘,利用完就扔。
叶昂也觉得夜已深,两个大男人在妹妹家里不大妥当,附和妹妹提议,与束景一同离开。
束景走前,用只有两人才懂的眼神看了一眼墨时玦。
猫先生闭了闭眼:我会尽快回到本体。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叶初芯今天上班折腾了些,这会儿特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