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上窗台的微光覆在男人完美的侧脸轮廓上,叶初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对于莫名闯入者,这个房间的主人是有多生气。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并缩回了门边。
男人还是杵在那里,只静静的看着她这一系列的滑稽动作,而没有逼近她。
搜查完第二层的人遇上了难题。
再往上,就是那位的地方,没有准许谁也不能上去,否则轻者抽筋剥皮,重者灰飞烟灭。
曲盅为难的看向墨焐。
墨焐看了看通往三楼的台阶,通过厨房的泥脚印判断,他的猎物应该就在楼上。错过了今晚,再想对她下手就难了。
他看了一眼曲盅,嗓音阴沉得可怕,“你不仅没用,还碍眼!我哥没回来,怕什么,在这里等我!”
随即,他踏着皮靴上了楼。
墨时玦站在窗台处看向室内。他视力很好,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把物体看清楚。
只不过眼睛看到的,不能作为全数判断的依据,耳和鼻也是他观察人的方式。
那团缩在门边且只能看清一双眼睛的女人,凌乱的散在额前的发,证明她此时非常惶恐不安。但为了那点可怜的求生欲,又故意让自己佯装镇定。
她没有妖力,也不具有攻击性。
他闭上眼睛感知周遭,墨焐在楼下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这小子生性风流,该是又强了哪家姑娘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墨时玦虽冷血,但也反感墨焐下作的嗜好。
男人脸色一沉,大步朝她走来。
叶初芯越发紧张,满脑子都飘荡着“完了”两个字。
哪知这个宽肩窄腰的男人走到她身边竟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而是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叶初芯诧异了,自己闯进这屋,他一句询问的话也没有,甚至连很有必要的打量,好像也没有,就这么走掉了……
是他瞎,还是她是不够显眼?
墨焐刚上到三楼,就在走廊上看到一身睡衣的大哥,他心虚又惊讶,“大,大哥,不是后天才回来吗?”
墨时玦面无表情,没有出声。
墨焐心知有些事瞒不过去,低声说道:“对不起大哥。今晚喝多了,一时兴起,从会所带了个女人回来,结果发现她手脚不干净,要抓她的时候让她给跑了,我正到处找人呢。”
墨时玦眸色冷凛的看着墨焐,声线如凌,“阿焐,关心我的行踪只是因为想带女人回家?”
墨焐低着头,一副认真接受训话的样子,“哥,奶奶和你正好不在家,我想着放肆一回没关系,我真的错了。那个女人,如果哥你喜欢……”
话未说完,墨时玦飞给他一道带刺的寒芒,扎得墨焐心口一阵疼,他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