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侯府败落,宁钰书下了大狱,只等伤势好些就要启程,但吴氏在外头使足了银子常常探望,宁钰书就让自己娘找了那个刺客给自己报仇。
侯府败落,宁钰书又让鱼非给打的毁了容,自然怀恨在心,他还偷偷藏了京城里几个公子哥的把柄,让那个刺客拿了去要挟了他们带他进了司天监。
鱼非这些日子每天都往司天监里跑,但是是用点心就能查得出来,刺客早早的埋伏在那里,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的机会。
宁弯弯听了有些无语,都不知道该去迁怒谁了。
刺客是余九斤招惹来的,他招惹来是为了她,鱼非打宁钰书甚至连后来侯府的败落都是因为宁匪月。
怄着一口气把身后的枕头拖到前头一阵捶。
余九斤好笑的拉着她的手:“刺杀世子是重罪,圣上会有决断的。”
宁弯弯心里的气难消。
“他有决断有什么用!我一脚一脚踹死他才解气!”
“那脚不是要累断了!”
“哼!”宁弯弯把枕头摔到了车框上,力气大的马车都晃了一下。
宁匪月受伤目前还不能移动,他也一直都没有醒,只能暂时住在司天监里。
王妃把鱼非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打发了过去服侍,宫里头更是派来了一队的御林军在司天监外头站岗。
司天监周围半里都戒严,即便是有腰牌都要再三核实身份才能出入。
太医院日日都有太医来例行查看伤势,调整药方。
判决很快就下来了,据说圣上震怒,通敌叛国向来都是大罪,不管是什么原因,沾了就没个好。
原本忠勇侯父子判的是流放,这下子改斩立决了,倒是也不用养伤了。
还连累家人,抄没家产,全家都被流放到了南边未开化的地方。
这还是念在祖上跟随开国皇帝建国的功劳上往开一面,不然这一家老小的命怕是都难保。
刺客判了凌迟,至于两国之间如何谈判,如何较量,就跟宁弯弯没有关系了。
宁弯弯去了几回司天监倒是没被御林军拦住,却被鱼非给拒之门外。
她哥的伤情她竟然都只能从太医那里得知,真真是气的她七窍生烟。
宁匪月是在第三天醒的,不过清醒的时候比较少,人也有点迷迷糊糊的,又过了两天才真正清醒过来。
鱼非可能是被伺候的多了,照顾伤患的活居然做的极为顺手。
屋里头凡事都没让下人插过手,下人们只能在外头跑腿打下手。
不过宁弯弯觉得那都是因为自己哥哥好伺候,不是无聊就划拉半车事情给人做的脾气。
门见天的关着,平日里除了太医也没人进得去,据鱼非的大丫鬟说里头一直都静悄悄的,也没有跟原来一样整天吵吵闹闹,摔盆砸碗。
这日子一天天过去也就到了小年了。
立春是很重要的一个节日,俗话说立春大如年,这一天老百姓要祭拜先祖,拜春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这年的立春撞上小年,家家户户又要忙着打发灶王爷上天,均是热热闹闹的。
冷冽的寒风似乎都多了几分的暖意。
宁弯弯是下午在王府里用过晚饭才出发去的司天监。
王爷跟王妃也想跟着一同去,却是让余九斤给劝到了宫里。
宫里头今天有宫宴,规模也颇大,京中的王侯之家都携女眷进宫参加去了。
宁弯弯掀着车窗的帘子瞧着外头时不时炸开在空中的烟花说道:“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回家过年呢!”
她哥是回不去了,她要也不回去,她爹娘非杀来京城拿人不可。
“明日启程,快马加鞭倒也勉强赶得上年夜饭。”
余九斤也瞧着空中偶尔一闪而过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