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把自己外套脱了把香椿芽兜着,还拿了一根闻了闻,还是那个虽不多难闻却也绝对不好闻的味道。
“能。”
回答他的不是宁弯弯,而是余九斤。
“你吃过?”宁弯弯好奇的问他。
不要说现在还没人习惯吃这东西,他不都不吃有味道的东西的吗?
余九斤摇头:“你说能就能。”
宁弯弯:“……???”
啥子意思?这怎么都听着不像他说的话呢?
“宁弯弯……”余九斤又嫌弃的叫她,眉头都皱了起来:“你衣裳脏了。”
宁弯弯低头一瞧,她刚蹲着,衣摆沾了些泥土和干叶子、枯草枝什么的。
在乡下这是难以避免的,除非她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宁弯弯淡定又随便的拍了两下。
“咱乡下人不讲究。”
余九斤更嫌弃:“你是个女娃!”
不爱干净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女娃咋了?”宁弯弯立眉:“你性别歧视啊!”
余九斤:“……我一个男子都比你干净!”
宁弯弯:“……”
暴击啊!
恨恨的磨了半天呀,宁弯弯扔下三个字扭头下山了。
“你心脏!”
自私的家伙!事事儿的家伙!毛病怎么那么多呢!
中午留了刘二蛋在家吃饭,宁弯弯亲自下厨,做了香椿拌豆腐、香椿拌香干、香椿炒鸡蛋,全是香椿,但配菜也算是十分丰盛了。
就是搞的满灶房都是一股子从没闻过的怪味。
不过焯过水,和熟了的香椿味道并不大,而且乡下人,尤其他们这穷山沟沟里的人家吃东西也不讲究个色香味,好吃不好吃没有关系,能充饥就行。
“这就是那什么香椿啊?”宁怀运先给白氏夹了一筷子菜,请她先吃,才自己夹了一筷子,看了看,就是树上的嫩芽,也不在意就塞进了嘴里,总是吃不坏人就是。
一尝之下味道居然还不错:“嗯嗯,能吃,挺有味的。”
不是一股子草味,也比吃了一冬的咸菜好吃的多,就是顶顶好的了。
别人这才动筷子。
这是白氏才立下的规矩,人家说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他们宁家可不是村里那些乡野农户,要尊卑有序、长幼有别。
吃饭当然也没有当家的不动筷子自己就先吃的道理!
这个时代夫死从子的道理是每个女人都深刻在骨子里的,白氏也不例外。
她当的也就是内宅的家,管管宅子里的事,管着银钱,这个家真正理事的还是宁怀运,只不过这个儿子在自己的拿捏之下就什么都好说。
香椿的味是有人喜欢有人厌。
所以到底这桌上还是有俩人不乐意吃,一个是最老的白氏,还有一个是最小的宁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