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跟这条线吗？”

“跟。”凌风答得很爽快，眼里的认真让江天更是佩服。其实江天才刚考上检察官一年，实习期是凌风带的，两人年龄相仿，凌风大不了他多少，在很多方面也聊得来，渐渐地两人的默契就出来了。江天自封凌风为偶像，凌风年纪轻轻就能在检察院独当一面，当然有他的厉害之处。

车里又恢复一片安静，凌风开车，江天也不好意思玩手游了，两眼透过车窗瞎逛，车子已经出来城，前面就是外郊了，外郊的风景，空气和城里简直天壤之别，他也好久没出来走走了。

江天当初一脑热考检察官，现在觉得啊，这就是一个坑，假期不固定不说，还要像警察一样到处查案，不得一刻消停。

两人到达化工厂已经下午四点了，把车子停好，两人并肩走向工厂。和门前的保安表明身份，保安放行让他们两个进去。这和普通的化工厂没什么不同，进厂都一股很重的化学剂的刺激性气味，放眼望去的空地上有很多沙包堆放的掩体，分几个生产区间，现在上班时间，工人都在里面。

凌风和江天没有人领着，只能自己瞎逛，后来突然跑来一位自称是副厂长的人，说是要带我们周围看看。我们表明身份，说是要来找赵亚龙，听到这个名字，副厂长的脸顿时黑了一圈。

路上凌风问副厂长赵亚龙的情况，他都有意无意，遮遮掩掩些什么，很多都是一带而过，无菱两可地。

“两位先稍等，我这就喊赵亚龙过来。”副厂长把二人带到他的办公室，还吩咐秘书沏两杯茶来，自己就亲自出去了。

凌风总觉得这副厂长有什么不对劲，快声喊住他“唉，副厂长，哪能您亲自去啊，打一个电话就来了。”

副厂长刚要踏出的脚慌了，不知道是该下脚还是不该下。

副厂长听了一秒，才转过身来，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最近厂里的网络通讯信号不是很好，正在抢修呢，我叫人都得一级一级地叫，很不方便。”副厂长还绘声绘色地，叹气，拍大腿。动作算是到位，但刻意，连江天都看不过他的演技了。

“没事，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副厂长逃也似的走出办公室。

“跟上他，别被发现了。”

“嗯。”江天得令，躲过外面的秘书，悄悄地跟着副厂长。

凌风则在副厂长的办公室里东张西望的，秘书端茶进来，“还有一位呢？”

“他上洗手间了。”

“哦，是吗。”秘书还一脸娇羞地看着凌风，不舍得走。

凌风也发现了，朝他斜眼点点头，意思问还有事吗？秘书也认识到自己的失态，连说对不起地退出去了。

等秘书走远，凌风站起来看看门外，确定没人就在他办公室里溜达，像是在找些什么东西。办公室里没什么异样，很普通，凌风没找到什么，便回到座位静静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