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来的人都不在意,老夫何需在意?”徐宏勾唇一笑,他脸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
季妩瞬间瞪大了双眼,她死死的看着徐宏一字一句的说道:“是谁送我来的?”
“嘶啦……”徐宏根本没有兴趣回答季妩的问题,他大掌一挥锦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啊……”下一秒从季妩口中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来:“夫主,救我……”
寂寂寒夜,她的声音格外的凄惨。
片刻,她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下身涌了出来。
她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母亲,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一清二楚。
“孩儿……”她双目血红,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锦被,口中发出一阵嘶声力竭的吼叫,她整个人如同一只悲鸣无助的小兽,只能任人宰割。
折腾了许久徐宏才抬腿下了榻。
季妩面色煞白,她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下身不断涌出的血染红了半个床榻。
徐宏看都没看季妩一眼冷冷说道:“送她回去。”
人要死也不能死在他这里脏了他的床榻。
随即季妩便被几个人抬了出去。
在太宰府的后门停着一辆马车,几个仆从把季妩抬了上去。
季蔓坐在马车上,她冷眼看着季妩,面上含着一丝冷笑。
一见季蔓,季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早该想到的,她双目滚圆死死的瞪着季蔓,用尽全身力气厉声吼道:“是你害我!”
“呵呵……”季蔓轻笑出声,她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半眯着眼,漫不经心的看着指甲上的蔻丹淡淡一笑:“若我说害你的是夫主你信吗?”
“不,你骗我。”季妩想都未想她一口否决了季蔓的话。
季蔓轻轻的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妩,一字一句的说道:“那碗掺了药的燕窝粥,可是夫主一勺一勺喂给你的。”
“轰……”季妩脑中一阵巨响,她双目血红撕心裂肺的吼道:“我腹中还怀着夫主的骨肉,夫主绝不会这样对我的。”
季蔓一脸恣意的笑:“你想不到吧!你全心全意信任着的夫主,只为了一个军中参事的职位,便亲手将你送上了太宰大人的床榻。”
季妩浑身颤抖不止,她只觉得整个人被人一片一片撕碎,而后每一片血肉上都被人撒上盐巴,她痛的整个人都痉挛起来。
季蔓缓缓俯下身去,她单手扣住季妩的下巴,慢条斯理的说道:“你都要死了,我不妨再好心告诉你一些事,是我牵线搭桥将夫主引荐给太宰大人的,姨娘生你之时之所以难产血崩而亡,是母亲动的手,还有你最在意的麻姑也是母亲派人杀害的,你能活到今天全是意外。”
季妩满心愤怒,她想上去把季蔓的脖子扭断,奈何她软绵浑身无力一下也动弹不得,她只能死死的瞪着季蔓。
“哈哈哈……”季蔓猖狂的笑了起来:“季妩,你不过一个身份卑微的庶女,凭你也配与我争?不管是齐国第一个美人的名头,还有楚辞都是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季妩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了,她气若游丝,眼泪大颗大颗的划过她苍白的脸庞。
“夫人,太宰大人怎么说?”马车才停下,楚辞便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他看都没看季妩一眼。
事到如今,季妩心中仅存的那点幻想彻底破灭。
她如坠冰窟的躺在马车上,眼中溢出一丝血泪来,不甘夹杂着愤怒将她整个人淹没。
他们为何要这样对她,她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太宰大人说了夫主明天便可去军中上任。”楚辞扶着季蔓下了马车,季蔓看着楚辞盈盈一笑。
楚辞一脸欣喜,他始终未曾看季妩一眼。
季蔓眼眶微红,她一脸不忍看着楚辞声音低沉的说道:“妹妹怕是不成了!”
楚辞扶着季蔓朝院子里走去,他始终未曾看季妩一眼,他边走边说:“既如此便把她草草葬了,切莫走漏风声坏了太宰大人与我的名声!”
他冰冷无情的话一字一句的落入季妩耳中,季妩眼睛瞪得大大的,血色染红了她的双眸,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她都没有合上挂着血泪的双眼。
“啊……”随着一声异常惊恐的声音,榻上的少女猛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