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月跟在谭氏身边多年,明白她的心性,眼瞧着嫁祸不成,只能由她顶罪:“奴婢、奴婢是瞧着大小姐今日让夫人受了委屈,才会、才会如此,奴婢一心为夫人,还请……”
“唉!”谭氏叹息,无奈摇头:“你这丫头,怎么……”
她作势卷起了帕子,无声啜泣。
主仆二人唱念做打样样俱佳,倘若,叶红霜再不说话,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
“既然,事情原委已清,按照母亲所言,莞月,你便自行动手吧。”
谭氏闻言不由得心头一紧,冷眸怒视叶红霜:“老爷,您就念在莞月是初犯就饶了她这一回吧,毕竟她也跟在妾身身边多年,伺候妾身已经习惯了,从此少了三根手指伺候起来定然多了许多不便。”
莞月面如死灰,膝行至叶澜远面前,叩首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叶红霜冷笑,此事想要就此作罢,只怕没那么容易:”父亲、母亲,莞月对我不敬,又诬陷我再后,如此刁奴,应该严惩才是。“
叶澜远也只是在君临面前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想砍断莞月的手指,可叶红霜这么说,全然不想给谭氏这个台阶下:“既是如此,就杖责五十以儆效尤吧。”
叶红霜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牵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这场戏可谓唱的天衣无缝。
莞月本该是污蔑她这个小姐的罪名,到了最后却只是单单偷盗财物这样简单了。
她深知,只是让叶澜远看到了母亲曾经的物件,还不足以抵消他对自己的恨意,那些许的愧疚之情,很快便会烟消云散,转而站在谭氏的那一边。
“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
叶澜远说完,缓缓来到太子和叶红霜身前,“红霜,今日之事是你母亲错怪你了,以后为父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你就先行回房休息吧。”
叶红霜早就知道事情一定会不了了之,只是不愿让谭氏将这么大的一个屎盆子扣在自己的头上而已。
“女儿先行告退。”
叶红霜转身在经过君临身边的时候,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对他说道:“今日多谢太子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