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游可走远,四旋关紧门扇。“姑娘,这个叫花子,真是个小孩吗。”
蔷薇眼神散漫,直盯向跳跃的的烛火。“他不是叫花子。”
“姑娘你怎么了?”见蔷薇神色不对劲,四旋担心的问。
蔷薇仍然沉浸在思绪中,没有理会。风尘中打滚些许年,见识的人物也不少,再找不到真心的男人对自己。世间女子最值得寻味的都聚集在了青楼,谁的背后没有辛酸,也许是街头巷尾地传闻,也许成为带进坟墓里的秘密。人言畏,畏人言,同是不幸风尘沦落,却不是同病相怜互扶植。芍药,百合她们都是浑浑噩噩的过着,虽说日里走的近,不是做样子给人看就是为了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巴巴的抢走自身边客人才是真。每天活着费尽心思周旋,夜晚掌灯对烛眠,孤枕寒衾透肤凉,仍旧落得知己人儿半个也全无。活着究竟是为什么?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可以彻底脱离这片苦海,重新开始人生。男人靠不住,自己也靠不住吗?
四旋见姑娘总是不回神,试探着问:“姑娘?回楼吧。再晚回去,被妈妈撞见也不好。”蔷薇仍没有动,四旋伸手推了推。
“噢,等会。我歇歇,你不要烦我。一更天再回。”蔷薇收了眼神,单手支撑着盈白的前额,闭目不再言语。
四旋便立在旁边,等着唤醒姑娘。
其实,蔷薇闭了眼睛,哪里睡得着,脑海里回旋着游可的话语。是啊,脱籍后做些生意,养些租户有何不好。憧憬着脱离的新生活,蔷薇觉得心里踏实了下来,不由卸下防备,心态轻松,身体也随之轻松舒坦,毛孔通透,内心里充满力量和精神。神态焕然,竟不知昏昏睡去。
混沌中,有人在耳边呼唤:“姑娘,姑娘。”睁开朦胧睡眼,蔷薇舒了一下筋骨。
“一更天了吗?”
“是,姑娘。打更的刚过。”四旋回道。
“回吧。”蔷薇扶着桌子起身,拢了拢鬓边的碎发,舒展面部,努力使自己看起来精神些。“把账先结了。还有给孙威孙武点甜头,不用告诉妈妈我做什么。就说,我想静静,便来店里喝了两盅。”
“是,姑娘。还要备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