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的氛围特别微妙,千离先生怒目而视:“游可,站起来。”
游可认栽的乖乖站起,手捧书本,默默不语,心下想流年不利啊,运气怎么那么差呢。千离先生继续解书。游可实在听不下去,睡神的功夫岂是被人小看的。等先生讲解完下课,连寒窗都很纳闷,总感觉游可不可能那么安静的,还以为他太羞愧而不言不语,谁知,寒窗拿下游可紧盯的书本,才发现游可竟然站着睡着了,当时佩服死他。
课间了,同窗们各做各的事情。游可伸着懒腰,突然想起来那个朱前,问寒窗:“那个朱前,他家很有钱吗?家里是做什么的啊?”
“朱前,家里本来是卖肉的,后来也卖米了,还放高利贷。钱滚钱的,利滚利的就成了镇上有钱有势的人。”寒窗小声地说。
“噢,那朱启功呢?”
“启功家是猎户。”
“怪不得呢,那小子一看就是那块料。”游可说。
“呵呵,其实启功力气大,也喜欢舞刀弄枪的。可是他娘非要他读书,考取功名,他爹又听他娘的话,也怕儿子像他一样一辈子打猎没甚出息头,也就同意了。”寒窗解释给他听,又把学堂里每个同窗都大体说了一下。这朱阳镇还真是姓朱的多,姓杨的却是一个也没有。总归能来上学的,家里还是能凑合吃喝穿用的。也有几个家里是一清二白的,但为了能出人头地勒紧腰带来学堂,可造之材都好好念书,不可造的呢就成了朱前的跟班了。
游可看着寒窗年幼而又正经的表情,突然问:“那你读书是为了什么呢?”
“我?”寒窗被问愣了,他从来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自己读书到底是为什么呢。为功名,可又不想追求;为钱财,也是身外之物;为理想,忧国忧民吗?“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只知道我要读书,该读书,至少我不想当个大字不识的人,那样活的太无趣了。”
这时候,朱启功傻乎乎的脑袋也凑过来了:“寒窗,这次放假了,我们去后山上玩吧,我让爹做了个弓箭,正好可以试一下威力。然后我们在山上结拜,怎么样?”
“好吧。那到时候你可别让你娘发现了,要不然我们又没的玩了。”寒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