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说：“橙姐姐，你听到什么了？不管你听到什么了，也不要放在心上，赵小超那个浑货八卦的要命。”

碎心湖没什么人，湖边风很大，吹在脸上，张橙却莫名觉得舒畅很多。她松开零度的手，盯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出声问道：“你不好奇吗？”

“我以前的男朋友。”

张橙说的漫不经心，却让零度心里突的一紧，她知道张橙表现的越是漫不经心，其实内心里就在乎，虽然她并不是很想承认。

零度急切的抓着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即便是这样也不能缓解她内心的空洞，她松开手，张开胳膊，搂住张橙的腰，这才稍稍的踏实一点。

零度将她抱的紧紧的：“好奇。”

张橙的身子任由她抱着，有些僵硬，清冷的声音吐出的话也带着冷意：“那你为什么不问我？”

零度仰起脑袋，将她抱的更紧：“我好奇，好奇的要死，我对你的一切、全部、所有都很好奇，但是，只要你想说，我就不问。无论你曾经爱过什么样的人，曾经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只要你不想说，我就算好奇的要命，也绝不会逼问你。反正现在和以后，陪在你身边的人都会是我。”

一股不知从哪里袭来的热浪，让张橙略僵硬的身子瞬间洗礼的柔软了。心房里像是有两个小孩在那里荡着秋千，秋千荡啊荡啊·····

张橙伸出手回报着零度，下巴微微搁在她的肩膀，就这样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这么开口。”

“我曾经有个很好的朋友，他非常优秀。”

“他叫六六，武术很棒，也是他领着我踏进武术的门，我进来了，可他却走了。”

“他武术打得好，成绩也很好，他明明可以上一个很好的学校的。”

“他，人很好的，他还曾畅想着能站在更大的舞台上比赛。”

“可是，我这个好朋友，他死了，为了救我····”

“什么都没有了，他不在了·····”

张橙趴在零度耳边，说的语无伦次，不过她都听懂了。

零度抱紧她，一只手慢慢的抚摸着肩膀上的脑袋，心疼的说：“别说了，乖，别说了”。

脖颈处突然有些冰凉，零度身体一颤，女朋友哭了。她没说话，只是拍拍张层的后背，温声说：“没事儿，还有我，我还在”。

“呜呜呜·····”，趴在零度身上的张橙突的放声哭了出来，头深深的埋在零度的肩头。零度心疼的不行，有些手足无措，只得笨拙的顺着她微微抽搐的后背，轻轻的说着：“我在，我在，一直在。”

张橙哭了好一会，声音渐渐消下去了，却还是将脑袋埋在零度的肩窝处，不肯抬头。积压的情绪一时崩开，冲动的哭了出来，哭完了又觉得丢人，张橙这会子有点后悔了。

零度见张橙没声了，才慢慢的将张橙的脑袋从自己肩头挪到面前，擦着张橙的眼泪，在张橙略微闪躲的眼神中，迎着碎心湖猛烈的风，吻上张橙的唇。

两张冰凉的唇轻轻贴了一下，零度就移开了。零度握着她的手，郑重的说：“女朋友，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一直一直。”

一直是多久，张橙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一刻心口处有什么东西在融化掉，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往上冒着泡，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她凝视着零度，哑着嗓子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