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仪小产了?
秋白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忙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消息!若是假传消息,可是大罪!”
琴儿慌张道:“娘娘,是真的,江昭仪小产了,流了一地的血……皇上和太医院的都已经过去了。”
听完琴儿的话,秋白忍不住脚发软,幸而身后有赵一泽扶着才不至于跌倒,还来不及道谢就急匆匆的要站起来赶过去。
赵一泽神色担忧,劝道:“娘娘小心些,江昭仪小产,已经有皇上和太医们去了,您也不会医术,去了也是无用,不如就在此等消息。”
秋白摇了摇头,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身上没了力气:“本宫必须去,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啊!怎么会小产?不是休息得好好的吗?”
赵一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秋白,她神色慌张,像是比听到自己小产还难过,心口似是被针扎了下,扶着秋白到一旁坐下,赵一泽柔声安慰道:“娘娘先别担心,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您现在慌慌张张的赶过去也是无用,”转头问向琴儿:“你可打听到了江昭仪是为何小产?”
琴儿摇头:“现在还不知道原因,听说是突然就身下流血不止……”
“嗯,你再去看看,有什么消息再回来禀报。”吩咐完,赵一泽转身对小桃继续吩咐:“去倒杯温茶来,”柔声安慰秋白,道:“娘娘,现在事情还不清楚,等琴儿再去打听清楚了,娘娘再去看江昭仪也不迟。”
接过小桃倒好的茶,递到秋白手上,道:“娘娘先喝口水。”
秋白接过茶杯慢慢喝着,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先生,你说,江昭仪为何会小产?明明一直在静养,也养的好好的……”
赵一泽柔声道:“娘娘先不要想这些,待琴儿回来,若是打听到了小产的原因是最好,”却并不想说最坏是什么,只是见秋白喝完了水,又吩咐小桃再倒一杯,递给秋白。
秋白安静抿着茶,低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一会儿,琴儿就来了,额头点点汗珠,明显是跑着过来的:“娘娘,刘太医说江昭仪是因为紫雾叶导致流产的,皇上刚刚发了脾气,让娘娘过去呢!”说完,神色担忧的看着秋白。
“小桃,跟本宫过去,”秋白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琴儿,你在此休息会儿。”
看秋白就要离去,赵一泽忍不住喊道:“娘娘,”又觉得自己若是跟去实在不妥,于是咽下原本的话,提醒道:“娘娘待会儿不要慌张,冷静些。”
“嗯,本宫知道。”说完,秋白就带着小桃匆匆离去。
刚进江昭仪院子,太监看见秋白就忙唱道:“皇后娘娘驾到!”
“微臣/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秋白向里面走去,就看见江晚晚脸色苍白的靠着床头,一副虚弱的模样,走近,小声喊道:“江昭仪……”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江昭仪虚弱的笑了笑:“原谅臣妾此时不便起身行礼。”
秋白忍不住心疼道:“江昭仪好好休息,在意这些虚礼做什么。”
刚说完,就听见脚步声,一回头就见萧弦和刘太医走了过来。
同时听见萧弦满含着怒气的声音:“江昭仪既然是在中宫出的事,想来皇后管理六宫事务太过繁忙,反倒是自己宫中出了差错,如此,以后六宫的事便教给淑妃管理,贤妃协助。”
秋白还来不及收回眼中因见到萧弦的安心,便听见这等话语,一时间愣在原地,她甚至不知道是该先为自己求情还是先问贤妃是谁。
刘祺玉低呼一声:“皇上……”却不敢劝,他慌忙不经意的看向秋白,怕人发现又快速低下头,心事重重。
良久,秋白虚虚的笑了笑,也不为自己求情,道:“臣妾自知有罪,甘愿受罚,但是四妃还未听说有贤妃,不知贤妃是?”尽管心中有了猜测,秋白仍想问出口,像是自找难堪,却是给自己一个了断。
话音未完,就见汪公公领着圣旨,唱道:“江昭仪性情贤良,温顺谦和,封为贤妃,赐西宫。”
听见江晚晚开口谢恩:“谢皇上恩典,只是臣妾刚刚小产,不宜大动干戈,恳请皇上恩准臣妾此时不移宫。”
“准。”萧弦体贴道:“贤妃现在身子弱,就好好休息吧。”
江晚晚低着头,道:“谢皇上。”
萧弦目光扫过秋白,冷声命令道:“刘太医,朕命你协助御林军总统领廖关查理此事。”
刘祺玉依旧是低着头:“是,微臣领命。”
“贤妃好好将养身子,朕一定查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你一个交代。”萧弦说完这句话就离去了。
一众人跟着离去,一下子屋里便空了些许,只留下刘太医和秋白陪着江晚晚。
“贤妃娘娘,微臣给您开些药方,一日一次,您记得让宫人煎服。”刘太医声音冷淡了些许,说完就靠着桌子开方子了。
秋白费力挤出一抹笑,“江贤妃好好休息,本宫就不打扰了。”说完带着小桃离去了。
将写好的药方递到宫人手中,刘祺玉道:“贤妃娘娘,微臣也告辞了。”
江晚晚怔怔的看着秋白离去的方向,到底是生疏了,往日总有些嘱咐的……到底是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