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苦口。”这句话刘太医说过数次,此时对秋白再说一次却忍不住笑起来:“那微臣将其制成药丸,过几日给娘娘送来如何?”正好最近在尝试制作药丸。
秋白眼睛一亮,压抑着喜悦,矜贵道:“那是很好的,本宫就谢过刘太医了。”
“娘娘客气了,”刘太医收起药箱:“微臣先告退,过几日再给娘娘送药。”
“小桃,送刘太医。”
待小桃回来,秋白已经又躺下,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
小桃走近,欲言又止。秋白放下手中书,笑道:“你这模样,又想说什么?”
小桃压低声音:“娘娘,江才人怎么这样?!”
“怎样?”秋白挑眉。
“就是那样啊!”小桃说着忍不住为自家娘娘心酸:“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娘娘!”
秋白被逗得发笑:“她又怎样?不是她也会是别人,往日皇上歇在别处也不见你如此,还劝本宫不要太难过,现在怎么你倒是更难过些?”
小桃:“娘娘,奴婢就是觉得江才人该是站在娘娘这边的,不该和别的一样,争娘娘的宠。”
“傻姑娘,既然入宫,又怎有不争宠的妃子?”
小桃;“可江才人不该争娘娘的……”
怎么不能争呢?争了,不就会有愧疚了吗?再一次在心里唾弃那什么支线任务!
……
上午画了画,下午赵一泽来的时候秋白正在抚琴。
一曲毕,秋白才看见站在一旁的赵一泽,道:“先生来了。”
赵一泽:“不好。”
秋白一愣,反应过来赵一泽说的应该是刚刚自己弹的曲子,赞同:“的确不好。”
赵一泽接着道:“琴也不好。”
秋白低头看了看,的确不好,一年多未曾抚过,也没有好好保养,琴弦已有些老化。
赵一泽才放下手中拿的一把在旁,解下背上背的一把递过去:“在下既然算娘娘的半个师傅,合该送娘娘个拜师礼,这把琴便送给娘娘了。”
看起来有些年岁,却被保存的很好,一看便知是其主人极为爱惜,日日勤练,秋白有些感动,道:“多谢先生了。”
赵一泽颔首:“你再用此琴弹一曲你刚刚弹的‘春江花月夜’。”
秋白听话的坐下,抚琴起调。
“按音细微而悠长,但心境不够……”
一下午时光,便在琴声在晃晃悠悠过去了。
夜里正要就寝,不料小桃走进来,语气含着惊喜道:“娘娘,皇上来了。”
说着,门外便传来宫人跪拜的声音,萧弦进来,示意秋白不必起身多礼:“皇后可有好些。”
秋白半晌才反应过来萧弦是在关系她肚子还疼不疼,“回皇上,臣妾已经好多了,谢皇上关心。”瞬间又领悟了,歉疚道:“恕臣妾今夜不能侍寝……”
萧弦:“无妨,皇后多休息。”
秋白体谅劝道:“皇上不如去江才人哪儿。”
“你生气了?”萧弦解释道:“昨日夜深,回养心殿有些远,且江才人入宫还未曾得过恩宠,皇后应大度些……”
秋白笑了,“臣妾并没有生气,臣妾是真心实意的希望皇上去江才人那儿,臣妾近来不能服侍皇上,若是皇上能多去江才人那儿,臣妾也能时常见到皇上。”
萧弦:“皇后当真如此想?”
秋白有些委屈,带着鼻音道:“在皇上心中,臣妾难不成如此不贤?”
“朕不是这个意思。”萧弦安抚道:“朕知你最是贤良大度,刚刚是朕说错了,朕娶了一个好皇后。”
送皇上离去后,小桃愈发不理解自家娘娘了,凑近小声道:“娘娘,您为什么将皇上推去江才人那儿?”
秋白好笑道:“怎么是推?”
“皇上明明是来看您的!您却偏偏让他去江才人那儿……您说,这不是推是什么。”小桃说完,又觉得自己逾矩了,恐秋白生气,偷偷抬头瞟了一眼,发现自家娘娘不但没有生气,还笑盈盈的看着她。
“小桃,今日何日?”
小桃想了想,答:“四月十八。”
“皇上往常只有初一十五才来本宫这儿,昨日来看本宫已经破例,你道皇上今日来是为何,真的是来看你家娘娘的吗?”秋白伸出手点了点小桃的额头,“你这脑袋怎么笨了?”继续取笑:“莫不是这几日被太阳晒傻了?”
“娘娘,”小桃捂着额头,“难道皇上要宠江才人了吗?”
秋白道:“你明日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