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江与女子相处不多,妻子早逝,连女儿都去年才寻回家中,更不知该如何应对未来儿媳的叩头感激,听姜玫所,便顺着往下,道:“玫儿得对,都是一家人,我们只庆幸及时救了你们回来,否则……”
林江没,但贺思妍比林江更清楚后果,正因为如此,她感激姜玫和上官谨,哪怕拿命还给上官家都值得。
“大夫都了,贺伯伯病情虽重,但有医药就无妨,贺姐姐你放宽心,正好你同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瞧着贺府的贺大姑娘便觉得怪异,昨日重阳登高,那个贺大人更是当场就跟父亲吵了起来,只我们虽心里犯嘀咕,可真是从未想过会有人假扮!”姜玫见父兄不便追问,心知贺思妍虽然跟上官谨定了亲,但毕竟还没成婚,自然多有顾忌,拉着贺思妍坐下,便追问道。
贺思妍依然一身乞丐的装扮,姜玫不是不体贴,不想叫她梳洗妥当再话,只是大夫还在给贺侍郎诊治呢,换做是她,她也放不下走开,索性先问问情况。
贺思妍得了上官谨相助才能脱困,况且听姜玫起,府上还有一个父亲和她,想要解决后面的事,还得仰仗上官家,贺思妍自不会隐瞒,道:“那是我二叔和堂妹。”
“我二叔跟我爹是双生子,只是我爹自幼刻苦读书,二十出头就考中了进士做了官,而我二叔读书不上进,只勉强考了个秀才,留在老家经营田宅。贺家虽不算贫寒,但在老家也算过得去,早年我爹官位不高,我们一家过得还不如二叔一家富裕,直到今年我爹留在京城做了官,将祖父祖母和叔接到京中,才算好起来。”贺思妍喝了一碗茶,接着往下。
“我爹本意是留二叔也在京城,一家人自然要在一处才好,祖父、祖母自然也高兴,但我二叔,家乡还有祖宅需要操心,不愿意离开故土,我爹便也没有强留,却不知我二叔早就起了嫉妒之心。前些,我二叔来了京城,也不回府去拜见祖父、祖母,却私下约了我爹出去,我爹没有防备,被二叔砸到了头晕了过去,之后二叔就以我爹的身份回了府上。”
贺思妍吐了一口气,接着道:“他本意是想害死我爹一了百了,只是我爹虽信任亲兄弟,但也有忠仆跟着,硬是将我爹拖着逃了开,那时晚,我二叔不能在城外多待,这才让我爹逃得一命。我二叔与我爹本就相像,他冒充我爹回府时我都没发现,到第三日,我出门替我娘买针线,竟遇见二叔家的堂妹与他在一处,还喊他爹,这才发现了不对。”
“所以,他们就用你堂妹代替了你?”姜玫皱起眉头,按贺思妍所,虽贺侍郎考取了进士,做了官,但她二叔就只是个秀才,是哪来那么大胆子,竟敢冒充朝廷命官!
“来也是我那时太沉不住气,若我能像玫儿妹妹一般沉稳些,不定不仅不会连累自己,还能救出父亲。”贺思妍叹了口气,“我那时气急了,一时还没想到二叔代替了我爹,也不知胡思乱想了什么,冲出去便质问二叔和堂妹,到他们意图抓我才反应过来,仗着我比他们熟悉京城,竟让我跑掉了。只是,不等我回府去追查真相,就见着她顶着我的身份招摇过剩我虽不聪明,可也不傻,她扮作我的模样,又有二叔护着,我若站出去怕不等揭穿他们,就丢了性命,也正好在那时,我找到了我爹和钟叔。”
“你跟你堂妹也这样相像吗?”上官谨想起那人黏黏糊糊缠着他的模样,虽觉得不对劲,但他还真没认出人来。
“不用十分相像。”姜玫见兄长疑惑,摇摇头道,“只要有四五分相像,再穿上一样的衣裳,做一样的妆容,若能学着动作仪态更好,不熟悉的人看去,自看不出不同来,至于亲近的,也不大可能会往这上面想。”
见父亲和兄长依然不大信的模样,姜玫接着道:“远的不,就我和公主,只有四五分像吧,以前公主也会故意穿我的衣裳,学着我的模样,连春雪她们一眼也看不出来。”
贺思妍点点头,道:“我与思妤堂妹本就是堂姐妹,虽不是生得一模一样,但也有五六分相似,何况她常年随二叔住在老家,谁会想到她会出现在京城呢!”
就是这个道理,姜玫和姜翡是从在一块的缘故,旁人一见便知怎么回事,而贺思妍不同,她堂妹常年生活在老家,就算觉得眼前的贺思妍不对劲,大概也不会有人想到她被人替了。
林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先前不明白,还以为贺家有退亲的意思,如今想来,分明是那假的贺侍郎,因为怕被人看出来,这才动不动就发脾气打断了话题。这样一来确实没人发现那贺侍郎已经换了人,只是贺侍郎原本的好人缘也败坏的差不多了。
到这里,林江皱起眉头,道:“如此,我也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只是我不大明白,就因为嫉妒,令叔就敢冒充朝廷命官吗?这不太合理。”
这个贺思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父亲是知道些内情的,只是父亲没有细过,父亲病着,贺思妍也不愿追问,让父亲费神,闻言道:“父亲仿佛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他不肯。”
林江点点头表示明白,既然人已经救回来了,这些事也不急在一时,等贺侍郎好些了,再慢慢询问便是。刚好房门打开,大夫已经替贺侍郎处理了伤口,又交代了些照看的方法,留了药方便告退了。
林江把药方递给管家去抓药,向贺思妍道:“贺兄已经平安无事,贤侄女也不必忧心,至于其他的事,等贺兄身体好些了,再做计较。”又看向姜玫,道:“玫儿,你先带你贺姐姐过去沐浴更衣,暂且叫你贺姐姐同你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