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是在开玩笑么？”

“我的能力不是早就发动了么？”

仿佛断裂的冰层，在亚可的提醒之下，马文眼中的世界开始崩塌，一片片色彩鲜艳的碎片从空间中掉落，就像是势不可挡的雪崩。正在俯身凭记忆摸索手铳的奥克兰变得千疮百孔，随即也化作碎片加入了这场洪流。

马文自己也无可幸免，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片片分离，但却没有溃散，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在维持着碎裂的部分。

难以言喻的感觉。马文觉得这更类似于一种重组。

“很抱歉吓到您。我第一次的表现和您一样。但请放心，这对您的身体没有任何危害。”亚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现在您是隐形的了。”

马文回过头，发现亚可已然不见了踪影。自己不过是瞧了一眼奥克兰，仅仅一个刹那的功夫，巫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可不是单纯的隐匿身形，恐怕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理。他试着迈出脚步，脚底传来的仍旧是坚实的触感，马文确认自己还处于原地，不过视线里的一切都变成了线条，笔直的，弯曲的，鬼画符的，麦田怪圈式的，从下至上却又在空中蓦然呈三维式的左右拐弯（类似于PS4的LOGO）。

“隐形可不代表能够穿墙。”马文念叨着，心里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凭借着记忆来到了教堂的墙边，他记得教堂的建材都是从南方运过来的花岗岩，整个墙体是按照抵御战争强度设计的，总而言之就是硬。

能穿过么？马文想着，把手伸向墙面，如他所预料，手并没有遇到太大的阻碍，就像是穿过水面或者是胶体，稍微一用力，他的左手就直接出现到了教堂之外。随后，他整个身子全都穿过了墙体。

教堂外面，摩恩刚从修女起居的屋舍中出来，身后跟着一群耷拉这头的小孩，这帮刚刚被收留的孩童很不让人省心，半大的孩子了，居然还要修女们哄着才能入睡。

这成何体统？明天的圣餐一律只给一般，必须要好好教训一顿才行。摩恩这么想着，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襟被人动了一下。

钱不见了……

167枚金克朗。

手里掂量着刚刚得来的钱袋，马文确认了两件事情，一是任何物体都能借由自己的手突破空间限制，二则是摩恩还挺穷的，一百多枚金克朗足够一家三口温饱一辈子，可这教堂里有多少人？不下三百吧，其中大部分还正是长身体的孩子，正当是嗷嗷待哺有四个胃的年纪，修女们或许还好些，毕竟是成年人懂得控制，那娃们可是把啥都写在脸上。

这个钱袋子估计是他们这1个月的口粮。可得尽快还回去，不然怕是要出大乱子。

“对了，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