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后,国君默默将立储书写好,交给了大公公,让他暂时保管着,对外只字不提,也包括对夜莺。
夜莺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那就是国君为何会如此信任给他下过毒的皇后的?之前她一直没有机会问,现在得空了,便跑去书房找了国君。
恰好夜莺前脚进去,皇后后脚就走了出来,眼角还有些泛红,似乎是在里面受了极大的委屈。
这国君还真是有毛病,就每瞧见过他哪个妃子进去再出来之后是笑着的。
见夜莺已经进来了,国君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旁坐下,并给她倒了杯茶,问:“今日寻朕何事?”
大公公在一旁看得背后汗涔涔的,心想:这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能亲自给公主倒茶?
夜莺只看了大公公一眼,自顾自问道:“您是如何在那种情况下还选择信任皇后的?”
国君倒是对她当着大公公的面问这个问题并不感到惊讶,他早知夜莺这个时候来绝不会是来闲聊的,所以早早就遣退了闲杂人等,如今这屋里除了他们三个,别无他人。
“皇后与朕夫妻多年,她的那点小心思朕最是清楚,她是不会毒害朕的,”国君用食指敲了敲桌子,“她顶多会给朕的吃食里下泻药。”
看着国君脸上那忍俊不禁的笑意,夜莺更加疑惑了,问:“一开始您就知道有人想借刀杀人?”
“倒不如说是他们把主意打到了皇后身上,朕不得不提前动手。”
也难怪,守在国君身边的人一点都不慌乱,就好像他只是普通的睡着了,乱的反倒是外边没有消息的,这么一想有些好笑。
“你怂恿夜启绪独立,要跟夜景弘抢风头,你又是怎么想的?”国君问道。
“身为皇室中人,怎可偏安一隅?想在这乱世中独善其身也并非不可,只是像他那般什么都不做,最终结果只有等死一条。”夜莺慢条斯理说道。
国君点点头:“那日第一次见到你,朕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你既像婉娘,又完全不像她,有时朕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朕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