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说那些蒙面黑衣人是什么来路?”月凝与木樨逃到街上后,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他们应是特意针对我们的,所以才会追到书院加害我们。”木樨边走边回道。
“二姐说得有道理,看来他们应是知道我们的身份,因此才一直跟踪我们想要斩草除根。不然,他们怎会知道我们的行踪,而且上来便是砍杀,下手如此狠毒。”月凝说着下意识地往后瞅去,想看背后有无人跟踪而来。
“月凝,我怎么觉得救我们的那个人像是点墨。”木樨若有所思道。
“不可能,他早就被我给杀了,二姐也是亲眼所见的,他怎会出现在这里?何况,他是北瑶云端的帮凶,还巴不得见我们死呢。”
月凝嘴里虽说得振振有词,可心里却并非如此。因为她早就在心里问过这个问题,只是不愿去承认、不愿去面对罢了。
“木樨姑娘,”
木樨抬头一看,见竟是流深、成琥、乞伏兰舟勒马伫立在眼前,顿时松了一口气。
“木樨姑娘,发生了何事?”流深在路径一个十字路口时,瞥见左边的小道上,木樨和月凝正在衔枚疾走,神色慌张,遂关切道。
月凝心有余悸道:“我们遭到了一群身份不明之人的攻击。”
“整个梓州城不是已经被控制下来了吗?大白天的,怎会出现这种事?”流深顿了顿道,“会不会是你们所说的那个北瑶云端的余党?”
“我们也不清楚,也许是也许不是。”木樨回道。
“你没有受伤吧?”流深上下打量着木樨,担忧道。
木樨摇了摇头。
“可你的手?”流深见木樨握剑的手臂上有许多血渍,忧心忡忡道。
“是那些贼人的。”木樨莞尔一笑,“你们出来这是要去做什么?”
“因为我担心你,你出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流深嗔怪道。
木樨感受到了流深的深情关怀,顿时霞烧粉脸。
“此事说来话长,流深公子,我们还是速速回府,把这一切告知我的陆离哥哥。”月凝截断了流深和木樨之间的对话。
此时,不远处的辛夷看着流深和木樨,眼冒怒火,忿忿不平道:“公主,我原本以为司寇公子是孤芳自赏、自命清高,不愿榜上公主您这棵大树。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了心上人,因此才会辜负公主的一片情意。”辛夷顿了顿道,“或者他压根就没有喜欢过公主,所以,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免得自讨没趣。”
“司寇公子,”笙婉公主没有理会辛夷的话,从墙角处走了出来。
流深转身一看,见是笙婉公主在此,又转身看了看木樨,一脸尴尬。
木樨见笙婉公主虽穿着朴素,但仍掩不住其琼姿花貌,气质非比寻常,竟有些出神地看着她,纳闷着此人是何许人也。
“这位姑娘貌若天仙、皎若秋月,莫非就是司寇公子的意中人?”笙婉公主看着木樨,冷不丁问道。
此话一出,流深和木樨顿时脸色倏变,相互对望一眼,神色异常尴尬。流深更是不是如何回答。
月凝看出了笙婉公主的敌意,声色俱厉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用得着你来管吗?”
“放肆,哪里来的刁女,竟敢如此跟公主说话!”辛夷呵斥道。
“公主?”木樨看向流深,想从他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流深点了点头,低语道:“她正是我向你提起过的九公主。”
不知为何,木樨竟有些同情地看着笙婉公主,向其微微欠身施礼。
“公主,你还是先回客栈吧,我待会儿过来见你。”流深走到笙婉公主面前,柔声劝道。
“不必了,我已经退了房。”笙婉公主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