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三遇刺,这是死士身上的图腾,速查。”荣王慕容殊抽出一纸密信,纸上画着一似龙似凤的图案,有些不好辨认,唯一可以确认的是那龙或凤的头顶上有一颗暗红色印记。
倒不是锦三的画技太差,而是那些死士嘴里含的毒太过霸道,不仅瞬间毙命还化尸于无形,当时身受重伤的锦三还能敏锐地捕捉到他们身上的标记,实属不易。
“是,主子。”锦七见荣王将其他几页密信全部烧烬后,继续处理起了手头的事情,因为慕容殊书房素来是不留人的,锦七便转身准备退出去。
没走几步,他突然想起穆叔的话,只是方才因锦三的事更要紧,他给一时忘了。慕容殊察觉到锦七的驻足,抬头朝他那张欲言又止的脸看去。
“主子,婉欣郡主今日又来了,在府外闹腾了好一会儿。”
“嗯,知道了,把人打发了便是。”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言婉欣她三天两头就会来荣王府闹上一回,若不是她来得实在太勤了,就慕容殊这种对无关紧要的事情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态度,怕是连她姓甚名谁都不记得。
慕容殊挑眉,“怎么?还有事没说?”
“主子,婉欣郡主上门那会儿,镇北侯府的马车正巧从旁经过。”锦七神色略有些尴尬,要不是穆叔发现了鬼鬼祟祟跟着马车的锦四,他们也不知道那辆如此普通的马车竟然是镇北侯府的。
自打镇北侯府回京之后,主子的态度就有些奇怪,尤其是对那沈家大小姐,锦七作为贴身侍卫,自然也察觉到了主子的异样。
他家主子这么个素来冷冷清清的人,先是在茶楼听书,又去谨言堂看画,本来也没什么,但现在主子连锦四都派了去,那锦七就是再迟钝也品出了些明堂。只是不知主子他到底是盯上镇北侯府了,还是看上侯府大小姐了呢?
“哦,知道了。”慕容殊面无表情,清冷的眼眸漆黑一片,淡漠道,“无事就下去吧。”
既然主子不在意,那锦七自然也不再吭声,带上门走了出去。此刻,锦七的心里不免对锦四有些怨念,要不是她多嘴说什么主子对沈大小姐不一样,铁树就要开花了,荣王府就要有女主子了之类的话,他今日也就不会在主子面前多嘴了。
而此时正被锦七埋怨着的程似锦姑娘,正软绵无力的躺在马车里睡觉,没错还是呼呼大睡。
容荆方才给她服下的的确是解药,怕是锦四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多毒药里,偏偏她吃下的那一种,在解毒时会有如此大的副作用。
“这位公子,我妹妹她……她这是怎么了?”方才一个恍惚,面前这位俊俏少年就把锦四给抱进了车里,云子佩即便是想伸手阻拦也不行,毕竟他面前还有玉琴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