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苏合开怀地笑出声来,那笑声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一般,“有意思,有意思,看来真神还是眷顾我的。将你们都送到了我的手上。我忽然不想你们那么快死了。”
“都给我绑了,带走。”
沈离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用立刻死,这总不是坏事。
白芷桦夫妇行走江湖多年,此次从黑龙镇前往鞑驽大营自然是不必走正途的。他们穿过一片密林,又走过满是沼泽的草甸子。一路上凶险异常,但是到达鞑驽境内的时间倒是缩短了不少。此一路三个人竟然丝毫未曾停歇,只因上官凌枫他一刻也不想耽搁。
这一路上他一直在想,自己为何来得这么晚,如果他能早几天动身,亲自将她救回来,她是不是就不会中毒。是啊,他为什么不能早些来。只因他一直觉得,时机不到,他要改变他在朝中的处境,他要在朝中周旋布局。可是,又怎么样呢?到头来,事事不能如他所愿,却还将她推向了险境。他一直有些痛恨自己的父亲,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启皇帝,不就是因为他事事权衡利弊,而不顾他母亲的痛楚为难,甚至是对母亲所遭遇的苦难不闻不问。眼下,这又是如何,他竟然也要变成他曾憎恨的那副模样了吗?懊恼和自责一直盘桓在他的脑中、心中,还有无尽的担忧压在胸口,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那么从此他的余生该怎样熬过。眼见着离鞑驽大营越来越逼近,上官凌枫忽然生出些胆怯来,万一……万一她已经……急火攻心,在他们三人即将抵达鞑驽大营时,他竟喉头一阵血腥气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
白芷桦握住上官凌枫的手腕,掐了一下脉,道:“没事,估计他这阵子没命地赶路,又有些肝滞瘀阻。”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来,叫上官凌枫吞下靠着一棵树休息片刻。花想容则趁机去周围勘探了下四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