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治被扶着在榻上躺下,李贵给他在背后垫了高枕,以便他可以倚靠。如今,只是上朝的功夫,已经叫他筋疲力竭。每每下朝,都要躺上半晌,养精蓄锐。上官凌枫立在榻前。
“你,对朕的安排不满意?”上官治缓缓开口,虽然中气已然不足,但那股子威严尚存。
“儿臣不敢。”上官凌枫恭敬道。
“听你的意思是,你确是不情愿的,只是碍于朕的圣旨?”
上官凌枫双手垂立,冷冷开口道,“父皇,我情不情愿,您确有在意吗?您是陛下,自然您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我不情愿,您便能收回成命吗?怪只怪,我偏是您的儿子。”
李贵在一边低着头侍候着,心里着实捏了一把汗。陛下的性子他最是清楚,往往这个时候,便是雷霆震怒的前夕。
“唉”上官治只是叹了口气,却意外地并没有动怒,“你和你母亲竟是一般的性子,看起来顺从温和,骨子里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倔强的。”上官治的脸上显出一丝疲态。
“也罢,以后你若有中意的人选作侧妃全凭你自己意愿,朕成全你便是。只是这正式的睿王妃,朕既已下旨,万没有收回的道理,非秦韵贤不可了。况且,秦家老太傅虽年事已高,但威望尚在。那秦学士,虽官阶不高,但在文人士子之中也颇有名望。有秦家的扶持,你日后在朝中也不会孤立无缘。”上官治道。
上官凌枫心里一痛,讽刺道:“这么看起来,父皇倒确实是为儿臣着想的,儿臣应跪谢您的隆恩才是咯。”
“二殿下,陛下累了,您先回去歇着吧。”李贵眼看着父子二人火药味月来越重,陛下也几近忍耐极限,赶紧打圆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