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真是机灵。”语蝶看了看楚媱,疑惑的问:“殿下,您的白玉簪呢?”
楚媱一摸头发,竟然空空如也。
糟了,楚媱心想,指定是刚刚掉在马场了。且不说那白玉簪价值连城,那可是阿娘送给她的生辰礼物,万万丢不得。想到这,对语蝶说道:“准是丢在马场,你再同我去一次罢。”
“是”
马场。
带头的侍卫一脚踹在祁弈半跪的膝盖上,身旁三个小侍卫随即肆意笑出声来。祁弈支撑不住向地面重重摔去,他的嘴角有着明显的瘀痕血迹,但脸上无半分怯色,一双淡漠的眸子定定看着眼前的人。起身后挣扎着站起来,却双腿颤巍,又支持不住的单膝下跪。
“祁弈,你不是挺有能耐吗,这软骨散你用着可还舒坦?”带头的侍卫低头看着他,不屑的说道。
祁弈不言。
“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腌臜了我的眼睛。”说完在一旁吐了口口水。
祁弈听到这,双拳紧握,半阖眼眸,低沉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地面,似是隐忍万分。
“我这嘴!让我忘了,你不仅没娘,还没爹。”带头侍卫说完,一阵哄笑。
“够了。”祁弈阴阴的说道。
“怎么?觉得自己如今攀上了公主殿下,觉得公主殿下会庇佑你吗?就凭你?”带头侍卫不屑的说,“就凭你也想跟我斗,你知道我哥是谁吗?”
“所以…你就在白马上动了手脚,险些让公主受伤”祁弈低着头,默默说道,掩去一切神色。
“是又如何,反正又责备不到我身上。”“倒是你,会落得个护主不利的罪名。”带头侍卫大笑。
“本公主倒不知道,令堂是个什么角色,本公主要惩治你,谁能包庇?”楚媱从马厩后走出来,威严的说道,空气突然凝固。
楚媱回来找簪子,却意外看到这一幕。楚媱气极,缓缓走过去。一众侍卫看到公主,顿时吓得连连下跪,惶恐不安的求饶着:“公主殿下,这都是误会。”
楚媱径直走向那个带头的侍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叫什么?”
他一愣,心里知道安阳公主平日最是和善,定不会有什么事,于是顺从的回答:“奴孙思武”
“姓孙…”楚媱思考着。
突然转向祁弈,说道:“欺辱同僚,以下犯上。按照军令,该治什么罪?”
听到这几个字,一众人吓得六神无主,连连求饶。
“回公主,该打三十大板。”祁弈安静的回答。
“来人,将这四个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楚媱吩咐。并另外叫人将中了软骨散的祁弈扶回去。楚媱好似满意了,便回头走了,将一众求饶声抛之脑后。
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回身来。对着他们说:“从今以后,祁弈就是本公主的人,你们几个可还有什么问题?”
一众侍卫慌忙摇头。
楚媱对上祁弈漆黑深沉的眼眸,说道:“本公主的息芳殿缺个守门侍卫,你养好伤后记得过来。”说完对着祁弈笑了笑,转身离开。
祁弈如同黑色漩涡的眼瞳静默的看着女子渐渐离去的身影,平静如水的眼眸中似有一丝疑惑,但很快便被冷冷的淡漠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