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媱淡淡笑了笑,让老妇走了。
语蝶在一旁问道:“殿下,今儿的不救济那老妇?”
楚媱摇摇头,“她携的两个孩童衣服宽大并不合身,像是临时找来的。肌肤上的泥渍还有些许水汽,并没有受过日晒雨淋之态,倒像是故意而为之。”
语蝶瞪大眼睛,楚媱接着说:“况且…父皇对于战争中死亡士兵的家人另有接济,不会贫苦成这般模样。”
语蝶气鼓鼓的说:“这老妇居然敢骗公主。”
“罢了,不过布施的事确实得另做打算。”楚媱看着远方。
夜幕将至,楚媱捧着一篮子桃花瓣挑挑拣拣,想酿些花酒来吃,忽然听到一声“奴婢参见公主殿下。”楚媱抬头,原是母后身边的掌事姑姑。
“母后可是有甚么事?”
“回殿下,皇后娘娘托奴婢告诉公主殿下,娘娘已托人给公主殿下换了个马术夫子,娘娘说明日的马术课若殿下再逃,便禁止殿下再出宫。”
“母后可真是狠心。”楚媱望天长叹,“我知道了,你退下罢。”
掌事姑姑行了一礼,退下了。
“殿下,早点歇息”语蝶说。
楚媱娇嗔的抱了抱语蝶,喃喃着:“真不想去啊。”
随后双手捂住面容,痛苦的说“希望这次的夫子不要那么严肃。”
“定如殿下所想。”语蝶笑盈盈的回答。
第二日,晨光微曦,楚媱知道此事逃不掉,老老实实来到马场。楚媱身着红白色流光纱裙,长发及腰,头顶仅一支透色玉簪,迎着朝阳,一眼看去,像极了不拘小节的江湖侠女。
她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男子,随即莞尔一笑,眉眼弯弯,笑容清澈。男子看着她,眼眸沉了沉,只剩淡漠。待楚媱越走越近,他单膝下跪,一丝不苟的行了礼“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楚媱在他身前站定,愣了愣。“起来罢,你就是我的马术夫子?”
“卑职小小侍卫,自是担不上公主殿下的夫子,幸得刘洗马赏识,故令卑职前来教公主殿下习得马术。”他的声音低沉平缓,不带一丝情感,像极了山里潺潺流出的泉水,楚媱只觉好听得紧。
眼前的男子比她高上许多,她抬头看着他,精雕细琢的五官上一双暗眸冷冷清清,满身风华被隐在普普通通的侍卫服下,楚媱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候王将相还要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
“祁弈”
“那我叫你阿弈,好不好?”楚媱嫣然的笑着。
“殿下开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