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可不敢当,”吴金星谦虚的摆了摆手,“不过是一点浅薄之见罢了。”
“无妨,尽管道来朕听听。”
“不过还请陛下稍等片刻,晚辈还需准备一下说辞。”
“善。”
在周文宇的注视中,吴金星缓缓闭上了眼睛。
要论说大话,不过是胆量的问题,像刚才的豪情壮志吴金星可以再来十种不重样的。
可真要指点江山,他会个屁啊……
哪怕给他一个时辰准备,他啥也说不出啥有用的话。
不过,他不会没关系,肯定有人会啊!
……
锅神世界。
“江老啊!”吴金星抱着江老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江老您救救我吧,您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江老嫌恶的一脚把他踢开:“去去去,上一边去,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可吴金星又马上爬了回来,抱紧江老大腿不撒手:“江老,全知全能英明神武的江老,这种事情天底下只有您才能做到!”
“行了,别瞎吹捧。”江老不慌不忙,“我哪这么厉害?不过一糟老头子罢了。”
“江老,”吴金星泪汪汪的看着江老,“要是我被人碾死了,以后你就没有人可以耍了。”
江老沉吟了一下:“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罢了老夫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吧,走了!”
……
一阵天旋地转吴金星回到现世,睁开眼,看到江老就在他身前,不由得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好了?”周文宇眉毛翘起。
“陛下”吴金星复述着江老的话“晚辈观周天之危,不过三患,若是逐一击破,则无患矣!”
“哦哪三患?”
“外有一患弑天魔域。晚辈自太元州而来,可谓九死一生,对疆场局势有有所了解。恕晚辈直言若论兵力,周天王朝绝对不是弑天魔域的对手,可碍于种种牵制,弑天魔域也尚未动手。”
“可其犹如洪荒猛兽盘踞一方,不得不牵制周天王朝过多力量以提防。如此一来,则内部空虚,且危机高悬。此乃外患。”
“而内忧,不过分上下。上则满座衣冠皆剩魍魉世家把持周天王朝诸多命脉牵制陛下至高皇权,并以此制下。若是待其壮大则周天王朝必将名存实亡!”
“而内忧之下不过百姓之愚。善恶不分,徒利己身而休怀天下之大义。加世家之混淆仇怒皆转移官府乃至周天王朝。此根不固则邦本不宁!”
周文宇缓缓点头看向吴金星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吴爱卿可有何良策?”
对吴金星的称呼已经从锅王变成了吴爱卿这是对吴金星的一种认可。
吴金星看了一眼江老,继续转述:“晚辈以为虽有三患,实则一危乃世家之忧。若此忧解,则民易智,邦本易宁,遂可举国腾飞,以抗弑天魔域!”
“而解世家之忧,说简单也简单,则看陛下能否忍心以大局为重了。”
周文宇笑了一下:“你是想让我出手直接剿灭四世家?”
“正是。”吴金星点了点头。
“四世家不能倒。”
“为何?”吴金星眉头一皱,“莫非陛下不以为世家乃大患?”
“非也。”周文宇摇了摇头,“朕想斩草除根已经很久了恨不得将这些毒瘤彻底斩尽,奈何不得动手。”
“晚辈斗胆试问其因。”
周文宇长叹息一声:“朕的周天王朝奉行文道治国,则必以兴隆国运为根基。”
“而四世家早已容自身家运入国运之中,一旦四家铲除则国运必因此大伤元气,而弑天魔域又虎视眈眈,一定趁此大举进攻则周天王朝之亡已是定局。”
“可是,”吴金星还是忍不住道,“若就此放任世家不管,则不出数年,周天王朝同样将亡矣!”
“进退两难,”周文宇摇头失笑,“不然何言风雨如晦,大厦将倾,山河飘零呢?”
“这……”吴金星没想到事情原来这么复杂,但他却发现江老不仅没有任何意外,反倒立刻给出了一个对策。
“陛下晚辈有一计可解此围。若是覆灭世家会致使国运衰退,何不在覆灭该世家之际同时建立一个新的世家或门派一举夺走其气运即使国运有所衰退,也可大大削弱。”
周文宇目光一凝:“这不失为一个妙计。不过朕可从没听说过有如此方术。”
“晚辈自有方法。不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恕晚辈难以告知。”
“可是朕凭什么相信你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周文宇质问,“你需给朕一个有力的凭证。”
“锅。”吴金星无比自信,“锅道可以!”
“锅道?你如何以为锅道可行?”
“陛下敢言洞晓锅道?”
周文宇眨了一下眼睛,瞬间瞳孔变成金色竖曈,无边睥睨之威压下,窒息感扑面,让吴金星感到仿佛是一只巨龙在俯视自己。
只是一瞬,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但周文宇的眉头却紧锁起来。
“吴爱卿,”突然,他跳到了另一个话题,“有人说江湖是一杯茶,有人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觉得何为江湖?”
“何为江湖?”吴金星不假思索的跟着江老复述,“锅王所在,即是江湖!”
等说完,他才发现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