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一声虚名作罢,不及手中这长发握得踏实温暖!
他攥着手里的头发,比他上战场杀敌还要紧张不安,生怕弄疼她,小心翼翼一缕一缕地往自个手心里顺,手心里不仅有她的头发,还生了许多汗。
江水看他左拧右拿十分笨拙,问:“你不会连这个都不会吧?”
秦越桦不语,给姑娘家梳头他确实不会啊!
“你们这些大少爷,吃饭睡觉梳头都有人伺候,简直不知民间疾苦!听好了,我教你!”江水想到了不食五谷,游手好闲啥都不会的太子,秦越桦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骂他。
江水顶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包头与秦越桦回到绍平城内,各自匆忙回屋,秦越桦回屋是因为心里火烧火燎般难受。
江水回屋是因为她觉得秦越桦这个笨蛋束起的发随时会散落,她火速跑到自己的房间来到镜前,气的火冒三丈:果然,堂堂一个大将军连头发都不会梳!
“太子...回来了,回来了...”
福禄奔走相告这个喜讯,原本无心吃饭的太子闻言暴跳而起:“人呢?”
“回房间了!”
“秦将军呢?”
“也回房间了!”
哼,池江水,你等着!
太子怒气冲冲大步朝着江水的房间而去,毫不留情一脚将门踹开:“池—江...”剩一个“水”字硬生生地留在嘴里没吼出来,太子怔看着面前的此人,一席黑发绕肩,红衣鲜艳瞩目,眸似一汪清泉,幽幽地与他四目相对,即可便如惊弓之鸟般慌乱躲藏在一角!
太子慌了心神,即可定了定,若有所思大步将躲在角落惊慌失措的池江水提拎出来,扔在凳上怒喝:“你小子怎么搞的这幅模样,跟个女人似的!”
太子这么笨应该没看出什么吧!
江水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放松了许多,陪着假笑不顾疼痛忙将头发束起:“我这、我这刚回来准备束发呢、太子、你、你、你找我有事?”
“你说呢?”太子低眸扫过她又昂起头看向别处:“谁叫你闯入沙坨军营的?”其实他想说的是:你为什么丢下了我?
“太子,我那是去救你天地可鉴日月可证!”着急忙慌束好发的江水跟在太子身后解释:“我以为你们都被抓走了才闯进去的!”
太子避开她的注视有些紧张:“你的脑子是泥糊的吗?我堂堂一国太子怎么可能会被抓去。”
江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又追着太子的目光,抬眼无辜道:“那时候情况紧急,我一心想救你出来哪有时间考虑那么多!”
太子闻此低声问:“那你是去救我的?”
“当然!不救你救谁啊?”
“那你救的人呢?”太子语中有一丝危险,江水闻言识趣的低下了头:“看错了,错把秦将军当成你了!”
“哼...”太子冷哼一声:“你连我都能看错,还满口说是去救我。”话锋又一转:“你跟秦越桦这么晚才回来,都去干嘛了?”
江水隐去了其中事实,装模作样拍着胸脯道:“我们两个大男人还能干嘛,就、看了看风景咯!”
“你们两个大男人还一起看风景?”太子显然不信。
江水反问:“那不然呢、两个大男人还能干嘛?”
“共骑一匹马你没抱人家?”太子不放心,依池江水的德行不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简直不是她的风格。
“哎,这次可不是我抱他的哦。”江水油然而生一种自豪:“这次是他抱的我!”
太子怒眼圆睁一声喝:“他为什么要抱你?什么时候抱的你?”
江水吓的打了个颤,不明白他又生什么气:“我从马上摔下来了,人家为了救我就抱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摔哪儿了,哪儿摔着了,严不严重?”太子又变得紧张兮兮,江水扭扭肩膀:“全身都疼,尤其肩膀!”
太子忙道:“我去传太医!”
“等会儿!”江水叫住他:“等我把这身衣服换了再说!”
太子看着她这一身红衣,不明问:“为什么要换?”
“这身衣服不适合我,太艳了,我还是穿宫服吧!”经这么一折腾,她再也不想穿什么华服名衣了,现在已经有一个秦越桦知道了她的秘密,哦,对哦,秦越桦,他真的能保守秘密吗?
太子藏下意味深长的神色,只道:“别换了,就穿这件吧!”
江水不解:“为什么?”
“穿这件好看!”太子说罢大步转身离去。
江水看着太子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歪着头愣了愣花痴似的跳起来大笑:太子夸我了,他夸我好看!